趙老夫人卻像是沒察覺她的怠慢,口中說道:「實在是我兒出了變故,老身無心品茶。」
誰知道世子夫人哦了一聲,放下那茶盞說道:「姑母,趙家表弟出了什麼事情?害得您老人家急急忙忙的上門。」
趙老夫人心底咯噔一下,她不信這麼大的事情侯府會一無所知:「老身是後宅之人,哪裡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只是依稀聽說東街失火,他也受到了牽連。」
「東街失火了嗎?」世子夫人驚呼一聲,竟像是才知道這件事。
趙老夫人只得繼續說:「昨日中元節失火,聽說鬧了大半夜,侯府這邊難道就沒有聽見動靜嗎?」
世子夫人卻笑道:「離得遠,哪裡聽得見。」
趙老夫人心繫兒子,哪裡有兜圈子的心思,又說道:「侄媳婦,今日老身過來,便是厚著臉皮想請大哥和侄兒打聽打聽,問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世子夫人嘆了口氣,說:「這可太不巧了,侯爺和世子爺一大清早就出了門,至今還沒回來,他們就算有心也幫不得什麼忙了。」
趙老夫人見她竟是推脫的乾乾淨淨,只得追問:「不如派人送個口信,大哥畢竟是侯爺,知道的肯定比我們多一些。」
「我也不求德海能立刻出來,只怕現在一知半解的,什麼忙都幫不上。」
世子夫人便說:「侯爺和世子爺在辦差,我們後宅婦人哪裡能尋得到人,不如這樣,姑母您先回去,若是侯爺和世子爺回府了,侄媳婦立刻同他們說。」
說來說去,卻是一句準話都沒有。
趙老夫人臉色一黯,雖然心底早知道侯府只會錦上添花,不會雪中送炭,但見這邊只派了一個晚輩出來打發她,心底依舊一陣陣發寒。
趙景煥伸手握住趙老夫人的手,忍不住開口說道:「世子夫人,父親還在獄中,我們實在是焦心不已,如今大理寺又不讓人探視。」
「侯爺和世子不在,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回府,能不能先求一張侯爺的名帖,讓我們能夠進大理寺見一面父親?」
永寧候畢竟是侯爺,有他的名帖在的話,大理寺那邊說不定會松鬆手。
「若能見到父親,便能知曉事情的來龍去脈,父親畢竟是戶部郎中,東街失火與他之間並無之間幹係,說不準只是一時牽連,很快便能出來。」
聽見他的話,世子夫人倒是多看了他一眼,心底有些詫異。
趙家這孩子早就被寵壞了,她往常是完全看不眼的,但今日一見居然能說出這番有理有據的話來,倒是讓人意外。
只可惜想法雖好,卻不知道趙德海這一次註定無法全身而退了。
世子夫人心中可惜了一番,雖說趙德海只是五品官員,但好歹在戶部,有他在永寧候府也能有幾分便利,若不是此次事關重大,他們也不會坐視不理。
世子夫人淡淡說道:「若只是牽連其中,早晚都能出來,早一些晚一些也沒有差別,姑母,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趙老夫人卻是熟知永寧候府這些人的心思,心底更是沉甸甸的。
世子夫人又說道:「孩子的想法是不錯,只是侯爺的名帖向來隨身攜帶,別說我了,就連母親手中也是沒有的,只能讓你們失望了。」
趙老夫人抓緊了孫兒的手,追問道:「侄媳婦,就不能想想辦法嗎,我們不求別的,只想先見德海一面。」
世子夫人只是滿臉無奈:「姑母,您就別為難我了,我也是毫無辦法啊。」
說完竟是直接起身送客:「姑母,你快帶著孩子回去吧,朝廷辦事總也不會冤枉好人,若是趙家表弟並無差錯,早晚都是能回家的,你們安心等著就是。」
大約是見趙家祖孫可憐,她又補了一句:「等侯爺和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