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跪倒在了陳文的面前,口稱死罪。
戰場上還多是東陽縣的守軍,陳文倒不怕他們會如何,敢如何,但是他可能還需要這支軍隊繼續作戰,總不好現在就把他們剛剛立下了功勞的主將宰了吧,那樣只會導致軍心不穩,無力再戰。況且現在還不知道劉成到底有沒有給衢州大營報信,這個軍官是否真的迫不得已還需要更多的證據來支撐。
“你的事情回到府城再說,現在把印信交出來吧。”
“卑職謹遵大帥軍令。”
由陳文的親兵鬆了綁,劉成恭恭敬敬的將代表兵權的印信交了出來,隨即便站到了一旁,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樣或是不滿,看那樣子似乎僅僅是進行了一次最為正常的工作調換一般,任誰也說不出個不是來。
………………
“劉副將,你可別忘了,當初放走羅城巖白頭軍的是你,獻計以軍官家眷為質的也是你,策劃自玉山鎮出發進攻台州的還是你,況且你還接受了撫標營副將的官職。現在,你已經無路可退了!”
隨著呂文龍一字一句的將這段話說出口,劉成如刀鋒般冰冷銳利的目光開始刺痛呂文龍的面板,然而他的話語卻並沒有因此夏然而止。
刀鋒刺入肌膚,彷彿下一刻就會滴出鮮血,可是真到了下一刻,那份銳利卻消失得無影無蹤,換上的卻僅僅是一副苦笑。
“你說的對,這些事情無論哪一件,陳文都不會放過我的。”
畢竟只是個文官,呂文龍在劉成的殺氣中呼吸一度停滯,直到聽到了這句話才算是緩了過來。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劉帥,到了台州,將監國殿下迎回浙江,到時下官沒準就要稱呼您爵爺或是侯爺了,還是及早動身吧。”
“呂贊畫客氣了。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陳文已經回來了,或許很快就會追上來,我們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接下來,二人便在一起將可能出現的情況一一算計了個清楚,而且還拿出了應變的計策,最後更是反覆核對其中細節。
直到第二天一早,呂文龍才派了他隨行的從人帶著書信回去報信,而劉成則吩咐了下人為留下來作為監軍的呂文龍準備廂房休息。
“叨擾了,劉帥。”
“呂贊畫客氣了。”
說罷,早已睏倦不堪的呂文龍便隨著下人走向房門,可是待那個下人出了門不僅沒有繼續為其引路,反而是把房門重新關上。
緊接著,一隻虎口處滿是老繭的武將大手捂住了呂文龍的嘴巴,與此同時,一把冰冷的利刃真切的刺入了他的腰間,不再是先前的那般虛幻。
“呂贊畫,似乎你把一件事忘了。先前你說的那些事情,除了接受撫標營副將軍職外,我都是直介面述給你的,沒有第三個人聽見。更重要的是,我可沒有留下字跡、書信給你們。所以,我還有退路可走!”
匕首在呂文龍的體內一扭,隨即那混雜著內臟碎塊的血液便從那隻大手的指間溢位,身體也如破布袋子般軟倒在地上,只留下了那個武將的眼中不時溢位攝人的冰寒。(未完待續。)
第八十三章 驚變
麾下計程車卒正在打掃戰場,向上遊逃竄的那些餘孽陳文派出了騎兵前去追殺,戰鬥任務已經結束。
何德成死於亂軍之中,在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中,曹從龍以及其他被俘的叛軍中的大小頭目則被關進了囚車,而俘虜也被反綁著雙手,一個接著一個被繩索套著脖子,由明軍押解著前進。至於曹從龍發起叛亂的最重要的助手,呂文龍的首級在前天就隨著劉成的信使送到陳文軍前,與曹從龍接到書信的時間大概是前後腳吧。
前天送來的書信中,劉成將呂文龍帶給他的情報一一為陳文進行了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