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相擁片刻,周家小妹便開始幫陳文收拾衣衫的褶皺,而後又收拾了下她自己的衣衫,才轉而向殿外走去。
目送著女子離開大殿,處子的幽香尚在唿吸間徘徊。一時間,陳文彷彿忘卻了這裡乃是一間佛寺,身後正微笑著看著這一切的也正是一尊慈眉善目的菩薩。
女子上了馬車,一路上她的兄長都沒有發問,直到回到了閨房所在的小院,揮退了身邊伺候的下人,周敬亭才敢輕聲說道,還不敢太大聲,唯恐被什麼人聽到。
“妹妹,那廝可有失禮之處?”
在陳文手下做了一年多的事情,但是這份“君臣之義”在他這等儒家士大夫看來卻也遠不及家族和親人的榮辱,尤其眼前的還是他的親妹妹。其實若非外面傳的風言風語,已經影響到了她妹妹的終身大事,而這段時間的相處,陳文給他留下的印象也很是不錯,否則他也不可能同意這一次相約的。
只是待他妹妹進入了大殿,心中的悔意和荒唐便始終縈繞在他的心頭,哪怕是周家小妹走出了大殿也沒有絲毫退卻。
“兄長多慮了,侯爺是正人君子,只是回答了妾身的一個問題,給妾身講了一個故事罷了。”
“哎。”
又是一聲嘆息,周敬亭覺得這幾天嘆過的氣好像比先前的二十來年加在一起都多,但願此事之後他這個妹妹能夠有個好歸宿,能夠無憂無慮,幸福快樂。
無獨有偶,剛剛自西峰寺回到安遠侯府的陳文,剛剛還沉浸在男女之情的美好之中,可是前腳踏進了侯府,後腳就聽一個留在府中的親兵提及到黃宗羲已經在二堂等候良久。
“哎,這位餘姚黃太沖一向是好事請不來,一來準沒好事兒。天知道北面又怎麼了!”(未完待續。。)
第十二章 剿撫
七月初十,抱病月餘的洪承疇已經從廣信府前線回到了南昌的東南經略衙門。
這一個多月下來,上來確確實實是病了,被那份震驚天下的戰報,也是被那支破繭而出的浙江明軍所展現出來的強悍戰力,更是為了這一慘敗後他的下場。不過到了後來,病是好了,但是裝病卻還是要做的,起碼要等到滿清朝廷的處置下來。而數日前,滿清朝廷的處置也下來了,他才動身回到了南昌。
比起滿清朝廷中那些權貴們的喊打喊殺,順治並沒有難為洪承疇,甚至連斥責都沒有半句,反倒是把針對浙江陳文和福建鄭成功的剿撫大計全權交給了洪承疇。
感懷著皇恩浩蕩,洪承疇卻也知道,現如今滿清虛弱非常。尤其是在人才上,根本沒有能夠代替他的人選,否則就憑著那些靠著清算多爾袞復起的權貴以及如今正得勢的遼東漢臣寧完我、北黨領袖馮銓等人的攻訐,一個死字只怕都是千難萬難的。
事到如今,洪承疇反倒是有所慶幸,哪怕面對的對手如此難纏,但也總好比像南黨中陳名夏、陳之遴等人那般被一個莫名其妙的罪名纏身要強。
這一個月下來,洪承疇雖然抱病在床,但是剿撫大計卻從未有停滯。
廣信府那邊,靠著一座稜堡攔下了浙江明軍的兵鋒,而聽那個耶穌會教士言及,這稜堡在泰西似乎也是無法正面強行攻陷的。算來算去,反倒是他讓田雄去試驗的辦法似乎更為有效。
以江西的地理環境,明軍不得廣信府是無法威脅到鄱陽湖地區的,而不得鄱陽湖也就無法威脅到湖口,甚至是長江。所以洪承疇計劃在廣信府在修建一座稜堡,從而將這一片區域鎖死,堵死浙江明軍西進的道路。
這裡只有如此了,福建那邊楊名高等人也不負宿將之稱,成功的守住了仙霞關天險,使得浙江明軍無法南下福建。而在處州的青田,洪承疇也計劃修建起一座稜堡來封死浙江明軍從溫州取得出海口的可能。至於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