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極少數的奇葩了。
等到清軍入關以後,衛所制度並沒有立刻就被取締,而是在清朝實行了近百年,直到雍正朝才徹底消化完成。在這期間,衛所軍屯始終向滿清朝廷出丁納糧,滿清初期的稅賦壓力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靠著這些稅賦比例超過民田且田土數量不過比民田稍遜一籌的軍屯的支撐才得以緩解的。
好鞋不踩爛****。
看過了這群不學無術的傢伙,陳文連調侃的興趣也沒了,原本還打算從中尋到些有用之才,現在的**也沒了,看著他們更是覺著滿心的不痛快。
抄起了兩本來自於衛所和府縣衙門的賬簿,陳文便對他說道:“你們身為衛所世襲軍官,國家有難卻不思為國效力,反倒以衛所軍官之身向韃子出丁納糧。本侯以左軍都督府左都督的身份下令,爾等舊有差遣全部取消,下屬衛所軍戶全部改籍為民,侵吞軍屯、鹽田沒收。來人,將這些廢物都關起來,省得他們干擾行政。”
一聲令下,軍法官便帶著鎮撫兵將這些衛所世襲軍官全部押了下去,他們很清楚,陳文是不會給他們差遣以繼續奴役軍戶了,沒了差遣和侵吞的田土他們的世襲官職什麼也不是。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聲聲咒罵和求饒之中,陳文將那些賬簿推到了一邊,繼續看起了那些文官、軍官和幕僚們送交上來的報告,細細品讀,又招來了那些負責前來調查的人員進行詳細瞭解,直到第二天才將這些報告和他的計劃派人送回金華府。
實行軍功授田和新衛所制度的浙江明軍與文官集團藉著收復臺溫的機會將這些沿海備倭衛所盡數吞併,手段上也遠比計劃中的更要蠻橫。
繼收押了這些衛所軍官後,軍用建築和設施全部轉交給駐軍,衛所軍戶轉籍為民,屯田中為軍戶自有的連同軍戶一起改籍為民,衛所軍官侵佔的則與荒棄田土一起化歸新衛所所有,本地士紳侵佔軍屯勒令歸還。
一系列政策的下達,臺、溫兩府立刻便如雞飛狗跳一般,熙熙攘攘的喧囂了起來,請命、抗命者大有人在,但是在浙江明軍新近抽調來的部分駐軍和南塘營的強壓下,這些地頭蛇也被迫將尾巴縮了起來。雙方的力量差距實在太大,如今玉山縣那邊還在與清軍交鋒,陳文放出話去,任何違逆安遠侯府軍令者皆以襄助韃子在明軍後方作亂的叛逆視之,嗅到了這股子殺氣計程車紳大戶們大多選擇了退避三舍,但其中也有不少乾脆出海為盜繼續頑抗的。
“招募水手,從浙江內河水師以及浙江講武學堂抽調水師軍官,以原韃子台州水師為基礎,擴大編制,組建浙江沿海巡航水師。”
組建水師,除了水手、軍官以外,更重要的則是艦船。台州水師,絕大多數的艦船和人員都落入了陳文之手,台州和溫州也有不少晾曬的木料,只待晾曬完畢就可以用來建造艦船。另外,陳文此前與鄭泰有約,購買了一些福建明軍的艦船,加起來還不太清楚夠與不夠,不過他也並不在意,了不得就繼續向鄭成功或是其他歐洲商人購買唄。
剛想打瞌睡就有人送上了枕頭,十月二十四,鄭成功的堂兄鄭泰抵達溫州,船隊就駐紮在周瑞、周鶴芝兄弟曾鎮守過的三盤島,只有他帶著隨員進入到了溫州府城。陳文趕到後,二人剛剛寒暄一二,鄭泰就告知他另一個訊息,隨後便由著稍小的艦船載來了一行人。
為首的是一個白面無鬚的文官,而在他身後,則是一隊穿著飛魚服、挎著繡春刀的錦衣衛,若護衛狀。
那為首之人起初見了陳文倒是未語先笑,經鄭泰介紹陳文也瞭解這人的身份。待到雙方見過了禮,只見那人轉而一臉的正色,操著一嘴帶著西南口音的官話朗聲喝道:“欽命提督南直隸、浙江、江西水陸兵馬援剿總兵官、特賜蟒玉、便宜行事、掛徵虜將軍印、左軍都督府左都督、太子太保、安遠侯陳文,聽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