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實在是容易被韃子各個擊破。”
“確實如此。”
寧國的明軍集結完畢,很快就開始向池州方向進發,那裡毗鄰江浙明軍的佔領區,實在不行就退過去,總比多線作戰要強上許多。況且江北的霍山、英山地區也有聯絡好的義軍存在,渡過長江,在那裡開闢新的佔領區也是一途。
大軍出發,一路向西,可是探馬很快就向張煌言報告,寧國府易幟,寧國府的綠營尾隨而來。
“該死的,早知道就把這些朝三暮四的韃子都宰了,現在反倒是養虎遺患了。”
張煌言如今的軍隊,比之史上要強上許多,畢竟還都是張名振的老底子,那些在南方本地組建起來的地方綠營這些天也是有見過軍容的,未必真有多大的信心取勝,但一路尾隨,如雪球般越滾越大的話,明軍就會越來越危險。
“大司馬,咱們還是要正常行軍,不能操之過急,否則軍隊跑起來就不好控制了。”
“一切有勞羅將軍了。”
羅蘊章是張名振麾下眾將裡比較出色的一個,尤其是到了今時今日,水師名將阮進死後,更是首屈一指的大將,是故張煌言頗為倚重。
這支幾百人的明軍正常紮營,正常行軍,緩緩向西而去。直到臨出寧國府的地界後衛部隊才與耐不住性子的寧國府綠營前鋒進行了一場小規模的衝突,很快就擊潰了當面的對手,但寧國府的綠營卻並沒有因此放棄,依舊遠遠的綴在後面。
如陳文在四明山時那般停下來與這支追兵決戰,是極為不現實的,因為二人所處的環境和整體的局勢差異良多。沒有辦法,只能繼續想池州前進,豈料還沒到青陽縣城,噩耗就一個接著一個傳來。
先是池州那邊的駐軍被當地綠營驅逐,被迫前來匯合,正在路上,但也把池州的綠營給招來了。接下來,太平府那邊傳來噩耗,駐守當地的部將馬龍遭到本地綠營襲擊,力戰而死,其部潰散,想來是凶多吉少了。這兩個地方一丟,停泊在那裡的海船也就不復為明軍所有了,想要渡過長江已成泡影。更重要的還是,後面的追兵多出來一支,打著的卻是徽州綠營的旗號。
追兵越來越近,前路渺茫,由青田進入徽州地界並非不能考慮,那樣的話,踏入山區,清軍的兵力優勢不好展開不說,江浙明軍的反應也將是這些綠營所要考慮的。但是那片地區,張煌言以及他麾下的武將們都不熟悉,尤其是都遠不如徽州綠營熟悉,哪怕是進入到了徽州地界,弄不好還沒等江浙明軍反應過來,他們就已經被聚殲在某個不知名的山坳、幽谷裡面了。
順著七星河向西,很快這支明軍進入木鎮鎮紮營,在這裡與池州的那支部隊完成了合流,但也收到了馬國柱的勸降書。
“無需多言,張煌言絕不降虜!”
逐退了勸降使者,張煌言再看麾下眾將以及鎮子上計程車卒,其士氣雖不至崩潰,但是比之前些時日也要低落良多。
這是不可避免的,前段時間還是順風順水,可現在卻已經落入到了兵力孱弱且無外援,而且還即將被優勢清軍包圍的絕境,哪怕這些將士們也能夠做到寧死不降,但是士氣的低落卻是不可避免的。
“大司馬,趁著韃子還沒圍上來,明天天不亮咱們就啟程吧。”
現在已經是入夜時分,清軍離得最近的還是尾隨著前來匯合的明軍的那支池州綠營,其他的都還有二三十里地不等,但探馬始終甩不掉,也轟不走,遲早都會被追上。尤其是現在他們的糧草也不多了,必須儘快轉移才是。
“讓將士們早點睡覺,三更帶著乾糧啟程南下。”
船已經沒了,唯有南下徽州才有生路。只是說是讓麾下的將士們提早睡覺,張煌言卻根本睡不著。
南京兵敗的過程有些已經模模煳煳的傳過來了,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