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
向傳令兵下達了命令,徐信回頭再看那個趕來報信的奴才,心頭火起,拔出了寶劍就徑直的捅進了那家奴的小腹。
“背主忘恩的狗奴才,呸!”
徐信打算孤注一擲,無非是慶春門而已,只要奪了城門,哪怕明軍也是措手不及,守住幾個時辰,陳文也肯定會來奪城,這是毋庸置疑的。而他現在的關鍵,就在於整合起這支提標營,以著最快的速度前去搶奪城門。
………………
心懷鬼胎的徐信已經徹底陷入了迷霧當中,猶自揮舞著寶劍試圖殺出一個生路。只不過,並非所有人都陷入到了局中,蕭啟元就是一個例外,但他這個例外卻根本沒辦法阻止徐信的暴走。
“該死的,中了陳文的奸計了!”
徐磊家中火起,在明天即將大舉的前夜,正是最該小心謹慎的時候,不太可能是偶然事件。即便真的是偶然事件,徐家叔侄早已上了陳文的賊船,心裡面有鬼,看什麼都是陰謀,一旦出現變故也必然會第一時間認定是訊息洩露,爆發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況且,現在的局面,八旗軍在平原地形上野戰戰無不勝的神話已經被江浙明軍打破了,陳文誅殺嶽樂,威勢一時無兩,就算他蕭啟元諸葛孔明附體只怕也沒辦法在這等劣勢之下讓徐信下這條賊船了。
“命令,此前隸屬於援兵的那幾個牛錄全部抽調出來,守不守得住杭州就看今天這一舉了!”
蕭啟元不敢抽調那些杭州駐防八旗的牛錄,有滿城在,家中婦孺和財產可能會受到威脅,他們根本用不了,甚至就連那些援兵的牛錄他也不能完全放心,誰知道這大晚上的會跑到哪裡去了,沒準就跑出城逃之夭夭了。
可不用八旗軍,難道用城裡的那兩支綠營嗎?那兩支綠營的戰鬥力比之殘破的提標還大有不如呢,現在的局面必須速勝才能穩定住局勢,否則一切也就徹底完蛋了。
原本在滿清的制度中,駐防八旗將軍才是地位最高的人物,巡撫每月初一和十五都要去滿城拜會,根本就沒有巡撫直接命令八旗軍的道理。可是現在,杭州駐防八旗的昂邦章京空懸久已,不光是暫代的那個蒙古固山額真,就連嶽樂都死了,城裡面八旗軍軍官級別最高的不過是幾個牛錄章京罷了,群龍無首也就預設了蕭啟元這個漢軍旗巡撫的臨時指揮。
命令迅速向滿城那裡傳達了過去,援兵的那幾個拼湊起來的牛錄知道事態緊急,連忙出了滿城,向巡撫衙門趕去。
如今城裡主事的是蕭啟元,一旦巡撫衙門被亂兵端了,城裡的清軍就算是清一色的誓死效忠大清,變成了一盤散沙也是死路一條。
平叛的八旗軍速度很快,徐信這邊卻也不慢。把蕭啟元摻進來的沙子挑出來宰了,拉著陳文的虎皮來振奮了一波軍心士氣,總算是聚攏起了人馬,大軍披甲持兵,浩浩蕩蕩的向著慶春門而去。
提標營在去年慘敗後補充了缺額,但新兵遍地,戰鬥力也就能跟同樣重建的撫標和沒正經上過陣的城守營比比。
杭州雖富,但滿清於浙江僅剩下三個府的地盤,不光要養兵,還要擴建新城、富陽一線的防線,另外還要滿足八旗軍和官吏們的貪婪,戰馬本就購進的不是很多,而且還要優先八旗軍,提標營現在也就是一幫子大腳板子的步兵,步騎的比例別說是江浙這邊的九比一,就是十九比一都達不到。
不過嘛,數千綠營兵出營,哪怕這一路上總有些開小差的,但基數擺在這裡了,一路直奔著慶春門也沒有任何人敢出來阻攔。只是越接近慶春門,他就越是焦急,直到踏上了慶春街的大道,眼看著遠處懶洋洋的城門卒斜倚著城門洞子打著瞌睡,徐信的心才算是落地了半分。
“上!”
一聲令下,他原本的老底子,也是最信得過的後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