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疲於應對的時候。
回艙裡囫圇睡了一覺,夏季日長,卯正天光已經大亮了。早起的太陽力道也不小,光線透過窗紙筆直照在他臉上,他拿手遮擋,半醒半睡間看見曹春盎進來,不確定他醒沒醒,一味立在簾外朝裡張望。
他深深吐納了一口,闔著眼睛問:“什麼事?”
曹春盎進來請了個安,“乾爹今兒歇不得,寶船還沒到碼頭,城裡的官員已經知道您的行蹤了。才剛呈了拜帖,這會子人都在岸上涼棚裡等著呢!”
在秦淮河上露面就沒指望能瞞過誰的眼,官員們來拜謁也在情理之中。他坐起來醒了醒神,隨口問:“拜帖裡有沒有南苑王府的名刺?”
曹春盎抱著拂塵歪頭道:“兒子也覺得古怪呢,來回翻了好幾遍,並沒有見到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