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也高估了你,你一點都不聰明,她演的這種灑狗血戲碼就只騙得到你這種大笨──”話尚未說完,被激怒的夏鷹竟失去理智的朝她擊出一掌,即使隔著牢房,朱寧兒仍被強大的力道打飛到牆上再趴倒在地,接著悶哼一聲,吐出一口殷紅的血。
她喘著氣,先是瞪著沾在草堆上的鮮紅,才難以置信的抬起頭看著神情震驚,顯然也被自己的失控嚇到的夏鷹。
然後,她瞥見了靜娜來不及收回的狡獪笑意,下一刻,黑暗隨即吞噬她。
“聽說你打了寧兒一掌,你在幹什麼?!”
建陽殿裡,魯智焦急的問兒子,他是看到小倆口的感情漸入佳境,才很放心的出去玩個幾天,沒想到,一回來就“恭逢盛會”。
夏鷹沉默的坐在椅子上,他從沒想過要傷害她的,只是氣得失去理智才……就連靜娜都會擔心他,而她卻盡說些火上加油的話!
“老實說,昨晚的事我都聽杜嬤嬤說了。”魯智一臉受不了的走到兒子的跟前,想到另一個死去的兒子,雖無奈,但已成事實,而眼前這個,他可不允許他鬱鬱寡歡的,“我不認為寧兒會那麼無情,你一定誤會她了。”
“我親耳聽到。”
“我就是不認為她會那麼無情,所以交代杜嬤嬤再回到洞穴去查一查,也許有什麼你們昨晚漏掉的事。”
“我對她已沒有信心了。”
“你那一掌打出去,我看她對你也沒信心了。”
夏鷹蹙眉。
“到時,你要再挽回她的心可就難了。”他這話可是語重心長。
不一會兒,杜嬤嬤回來了,證明了魯智的話是對的,他們都誤會朱寧兒了。
一回到洞穴,她即以銀針測試,證實朱寧兒選的那壺酒也是有毒的,而且,她將這壺酒及昨晚靜娜灌下的那壺裡的殘液帶回宮裡,由御大夫同時檢測,發現左邊的酒毒液濃度極高,只要喝下一點點就能致命。
但右邊那一壺卻極淡,若以大丹氏對夏鷹的恨意,絕不可能拿右邊的給他喝,另外,杜嬤嬤也從靜娜昨兒換下的衣服裡找到預藏的解藥,但大夫在為她急救時,她卻隱瞞了這一點,問她為何不說,她卻驚惶失措、吞吞吐吐。
“靜娜這孩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知道她做壞事了。”這是杜嬤嬤的結論。
不對不對!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我明明看到他把毒藥放到左──腦海裡突地響起了之前在地牢朱寧兒極力想說,他卻把她截斷的一段話。
天啊,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朱寧兒終於醒了。
她柳眉一擰,發現自己睡在夏鷹的寢宮裡。
一雙美眸骨碌碌的轉了一圈,奇怪了,難不成是作了場惡夢?!
她露齒一笑,好在是惡夢,要不然還挺嚇人的。
想也沒想的就要坐起身,但這一動,天啊,她的胸口竟感到一陣強烈的痛楚,她驚喘的痛呼一聲,接著就看到一道人影飛奔而入。
“痛嗎?!”夏鷹那雙深邃的黑眸盡是關切,但她卻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你……你真的打了我一掌?!”
他的臉因困窘而微紅,“對不起,當時我真的氣昏了。”
那不是夢!可惡!換她氣瘋了!“那我怎麼會在這裡?我應該去牢裡蹲才對啊,我──”她火冒三丈的就要下床,但胸口卻痛到她臉色發白,站不穩的又跌坐在地。
夏鷹急忙將她擁入懷中。“別這樣!是我不好,全是我的錯!”
“靜娜呢?!”她忍著痛楚,試著想推開他。
“我本來叫懷恩來把她帶走的,但他人去了江南,所以我派人將她送走了。”若不是因為她是懷恩的表妹,他還顧念著那份友誼,他早將她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