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現這個女子比從前瘦了不少,而且也憔悴了不少,想必失了皇太極的寵愛,日子不好過吧。她搖了搖頭,又是什麼巫蠱,總是少不了這些老把戲,偏偏總是有人在意的不得了。
哲哲寒聲道:“竟有此事?東側妃你可有證據?”
扎魯特尖聲道:“我從那拉氏房裡搜出來的這些東西還不是證據嘛?”
哲哲有些不喜的皺了皺眉,淡淡的道:“本宮自有主張,你先去一旁坐著。”哲哲久居上位,說話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扎魯特立刻訕訕的坐了下來,甚至朝著布木布泰笑了一下,布木布泰立刻感到受寵若驚,這扎魯特什麼時候給她好臉色看過了。
“那拉氏,扎魯特說的可是事實?”
那拉氏磕了兩個頭,布木布泰甚至聽見了“噔噔”的聲音,那拉氏啞聲道:“奴才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哲哲淡淡的道:“那這些巫蠱之物怎麼會在你房裡的?”
那拉氏咬著唇,硬聲道:“或許是有人放在奴才房裡的,奴才沒有這樣的東西。”
布木布泰搖了搖頭,這那拉氏看樣子當真是被人陷害的,只是她又拿不出一個說法,東西倒是她房裡搜出來的。
扎魯特正待反唇相譏,卻聽見外頭一個丫頭慌慌張張的道:“娘娘,娘娘,不好啦,小格格突然上吐下瀉!”
扎魯特花容失色,叫道:“一定是你這個賤人詛咒我的六格格的,我可憐的六格格!”說著就要去抓那拉氏的臉。
哲哲也起身,怒道:“現在還不回去看看六格格,留在這裡撒潑有什麼用!”
扎魯特被她一喝,連忙拉著那報信的丫頭跑回祥瑞宮。
哲哲走到一半,對那拉氏道:“你也跟過來看看,萬一六格格真出了什麼事,哼。”她言下之意,任誰也猜得出,那拉氏身子抖了一下,忙站起來跟了過去。
布木布泰跟著來到祥瑞宮,那六格格剛出生不久,跟個小貓似的,此刻卻哇哇大哭,嘴邊全是嘔吐之物。扎魯特在一旁嚎啕大哭,“我的心肝啊,額娘沒有保護好你,讓你被賤人害了啊!”
布木布泰聽得直皺眉,卻聽哲哲道:“怎麼還沒叫御醫?”
站在床邊的一個宮女忙道:“已經去請了,怕是馬上要到了。”哲哲這才點了點頭。
布木布泰一眼就看出六格格是吃了不潔之物,根本就不是受了巫蠱詛咒,只是六格格一直被小心的照料著,年紀又小,一般只喝些奶水,吃些米粉,哪裡能那麼容易吃壞了。她掃了周圍一圈,兩個奶嬤都在一邊戰戰兢兢的,伺候的宮女也是如此,想必是知道要受罰了。
宮裡御醫來的速度還是相當快的,只是來的人倒真讓布木布泰吃了一驚,那人赫然便是當年伙伕房的那個滑頭,他此刻穿著太醫院的官服,一本正經的,倒還像模像樣的。
他進來之後目不斜視,快速的給六格格把脈,還得接受扎魯特的不斷詢問,他板著臉,做出一副冷峻的表情,扎魯特倒也不敢太過分。不知為何,布木布泰一看到這小滑頭這幅樣子,就覺得好笑。
她也不想被認出來,乾脆悄悄往後走了一步,站到了哲哲身後。
只見方侃給六格格把了脈,然後食指扣到她胸口,微一用力,六格格便吐了出來,然後他又將六格格翻了個身,從她背後給她按壓,只是片刻六格格便止吐了,聲音也小了好些。
扎魯特和哲哲這才放下心來。布木布泰見他手法,卻是越看越狐疑,照理來說,這個時代每個醫術門派都有自己的獨特秘法,布木布泰師從葉璸生,自然學到了他這一脈的醫術,不過,她此刻看著方侃的手法,從把脈的一指式到推拿的手法,無一不是師父所說的獨門,想到當年方侃說的學自他母親,不由得心裡有了一個猜想,她正如此想著,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