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想到“蛇蠍美人”四個字,總會讓我想到這張臉。
靜了一會兒,他繼續嘆息。
我笑:“今天的表演還成功麼,朱世子?也不給點掌聲……我的處女秀,我可覺得還不錯呢……”
朱離忽然抬手將我拉到他身側,讓我與他平視:“你若真把它當成演戲,的確不錯,可是……我不想看你這般傷神傷心,早知道這樣,倒不如不讓你現身……”
我搖頭:“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明白……”
“這才剛剛開始,你讓我……怎麼放心呢?”朱離靜默了片刻,終是緩緩開口:“他們是白晴的親人,不是你的……”
我微怔——是這樣麼?我雖提醒自己我不是白晴,但卻在下意識裡在意了她的家人,在意了那麼微不足道的一句話,一個眼神。我竦然一驚,是的,如朱離所說,這才剛剛開始,我就如此傷神傷心,後面的路又該如何走下去?
出府行
終於出府了。
馬車一點都不舒服,木製的輪子沒有減震,軋上略大點的石頭和經過坑坑窪窪都要顛來顛去,所以我總算明白古人為什麼在車廂裡放那麼多的軟墊靠枕了,要不到了目的的,非顛吐了血不可。所幸我一向沒有暈車的習慣,所以還能忍受。
我和所有穿越女一樣,對這個古代的世界充滿了好奇。我對歷史知之不多,除了歷史書上那點知識,也偶爾會聽酷愛古典文化的爸爸談及一二。而市情風貌,只是依稀記得《清明上河圖》上的熱鬧繁華。
於是我一路上不住的掀簾向外瞧,見到什麼都會驚歎一陣子,只希望這條路越長越好,最好永遠沒有目的地。
朱離坐在車廂的另一頭,倒也不曾攔我。我又何嘗不知他縱容我不守婦道般的不住拋頭露面,也是要做給別人看!朱世子帶著傳說中虐夫的世子夫人招搖過市,許多謠言不攻自破,還有又有新的謠言產生?可惜這年頭沒有報紙,不然不知道會不會上頭版頭條。
“咳咳……”朱離輕咳了兩聲,雖然壓抑著,我還是聽到了。忙不迭地放下棉窗簾,雖然這段時日的調養讓他略是恢復了些氣色元氣,但到底有宿疾,又有毒,他還是虛弱得很。
此時雖是三月春暖,但一早的風還帶了些許涼意。我習慣性地去拉他的手,他輕輕搖頭:“不妨事。”
我細心替他掩好衣襟,把圍毯也蓋在他腿上,才笑道:“你這會兒是真咳,要是再咳厲害下去,真咳假咳我分不清了,一會兒我就該有事了。”
朱離只是看著我笑:“其實……當時我就覺得,你真的一點都不小白……”
他不說還好,說了我更氣不打一處來:“當初玩我玩的很爽是吧!”我握著他的手,這回可不敢太使勁了,上回使完勁回去,他沒事,我手倒是腫了。
不過,想到之前種種,曾經痛得像要死掉一般,如今卻在苦中回味那點點滴滴的甜,特別是那種在試探和傷害中建立起來的信任與默契——現在他笑得這般溫暖,反而讓我沒了跟他鬥嘴的心思。
“給我講講小白和小青的故事吧。”朱離忽然開口。
我一怔,這才想起他指的是什麼。只是想不到他竟記得我當時的一句玩笑話,不得不嘆他的記性好。可是他從來不曾問過我來歷和身份——是無條件的信任,還是認為沒有必要?
我搖搖頭,不讓這件事來困擾自己,只是仔細想了下才開口:“你們這裡,西湖邊上可有座雷峰塔?”
朱離點頭:“有。”
“雷峰塔下壓著白娘子你知道麼?”我認真的望著他。
“白娘子是誰?”朱離問得也很認真。真是個從善如流的好人,我不由微笑,這樣的反應才有讓我繼續說故事的興趣嘛。
於是我開始講白蛇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