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力量後,就一直偷懶,如今道力已退步了一半,實在該打。”
曹天宇依然大聲哭喊著,“師傅啊,你就放過我吧,你煉的金丹上次把我折騰得還不夠啊,想當年我可是蓬萊最酷的帥哥,可你的藥硬是把天鵝變成了醜小鴨,再讓你試一次的話,我還不成鐘樓怪人了……”
“囉嗦”,影流光在曹天宇的啞穴上輕拍了一下,屋裡頓時安靜了下來。混元無極鼎周邊篆刻著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八個大字,影流光走到了坎位,在大字上擊了一掌,只見鼎側開啟了一個圓蓋,一股紫紅色的烈焰頓時碰射了出來。曹天宇連忙退閃了幾步,這種煉化過的天焰地火,可不是現在的他能夠抵擋的,而影流光卻靈巧地竄到了鼎上,將手從圓洞伸了進去,全然不把那連鋼鐵都能氣化的烈焰當回事。
影流光掏了好久,眉頭突然一展,只見他從鼎壁上跳了下來,圓蓋又自動合上了。影流光在曹天宇面前攤開了肉掌,只見兩顆佈滿了藍色條紋的金丹在他手中不停跳動,只是被青色的禁制禁錮住了,“徒弟啊,你先吃把這兩顆水玲瓏吃下去。”
也不管曹天宇一臉委屈絕望拒絕的神情,影流光翹開了他的牙關,將兩顆金丹塞了進去。曹天宇只覺金丹瞬間在他口腔裡化開,化作兩條寒流衝入了五臟六腑,只是苦澀辛辣的感覺也立刻傳遍了所有的感官,他不禁又抱怨師傅為什麼不把金丹的味道也改良一下,不過他也知道即便說了也是白說,影流光的格言是良藥自然苦口,不苦口的哪裡算得上是良藥。
雖說自從擁有了弒神使者的力量以後,道家的修行曹天宇已荒廢了很久,不過當年打下的基礎還在,再加上如今那股力量暫時衰弱了,正好方便曹天宇運轉道力,他連忙將金丹的藥力匯入了上中下三個丹田裡週而復始地運轉,只要隨著不斷行功,那寒流竟無絲毫轉成道力,反而越發壯大了起來,此時曹天宇身上竟結起了一層白霜。
影流光仔細地觀察著,眼看霜已結了一分厚,連忙用白鬚捲起了曹天宇,跑回了大院裡,這時當才那小鼎中的水已沸騰,他立刻將曹天宇甩了進去,同時用神念心語之術連線了曹天宇的神識,“飛羽,速將呼吸轉入胎息。切記,逆轉陰陽,孕養混沌。”
影流光的話雖然聽得真切,可曹天宇此時卻有苦難言,才丟入鼎水中時,巨大的暖流瞬間融化了面板表面的冰霜,倒也讓他一陣舒爽,不過當這奇熱難當的沸水很快侵入全身之後,他又感到渾身都要溶解了一樣,若非在三個丹田間運轉的寒流分出了數百條分支不停流轉全身,將消散的皮肉筋骨復原了,只怕過不了多久他就成為這鼎水的一部分了。
只是這樣的折磨對神經的實在算得上是極限的考驗,曹天宇其實早已幾近崩潰,還好一股強大的道力及時湧入,護住了他靈識不滅,他知道是師傅在幫自己,除了他之外,又有誰能有這樣浩瀚如天地的道力。隨著肉身無數次重生,其質地也越發強悍,漸漸適應了冰火的考驗,曹天宇這才開始輸導起這兩股強大的陰陽之力,隨著體內天地人三個鼎爐運轉到了極致,終於煉化出了無匹的道力,影流光這才放心地退出了自己的道力。
隨著道力越發強大,曹天宇欣喜地發現自己不但恢復到了原先全盛時的修為,而且還在進一步地提升著。只是他和影流光都疏忽了一點,那就是隨著肉體復原,弒神使者的力量也完全恢復了,那股巨大的力量從指環中噴湧出來,在他體內與道力交戰了起來。兩股力量都好像沒有盡頭,只是在他們聯手摧殘下,曹天宇的肉身再次經受了考驗。
影流光驚訝地發現曹天宇臉上又恢復了痛苦的表情,用本身道力一探查,立刻發現了其中的古怪,不過這次連他也彷徨了,如果強行壓制其中任何一種力量,只怕從此往後就再難施展這種力量了,可是倉促之間哪裡想不出兩全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