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憑聲音還以為這三箭只是起到威嚇或者騷擾作用,誰也猜不到竟然是直奔目標而來,這個素未謀面的對手好像不怕誤傷,不管牆後面的是不是要找的人都一律射殺,甚至連招呼都沒有打上一聲。這種一上來就下毒手的行為。
就連那些職業殺手都不會有這麼狠辣的心腸,根本就不把人命當一回事。如果換了別人,就算不被射死至少也會嚇出一身冷汗,阿爾豐斯幾下凌空虛抓,破空聲突然停止,勁箭在半空被擊落。
“這些箭的箭頭好特別。”莫妮卡看著石頭破開的洞孔,心有餘悸的往掉落在地上的箭枝掃了一眼,突然低聲叫了出來。
阿爾豐斯早就注意到了,這種箭他敢保證西方國家從來沒人使用過。柔韌度極佳的白木箭身差不多有拇指粗細,以黑鵰翎為箭羽,並不是通常見的那種鵝毛,箭桿後端開有一道小槽,如果弓弦大小不適合,就算撿到也無法再射出去。最讓人驚奇的是箭頭,也不是那種普通地披冒箭頭,箭鏃根部深入箭桿呈一個完美的三稜形,稜脊像劍刃一樣鋒利,有如倒鉤般的翼稜向後稍微張起,如果有人被射上一箭,唯一的辦法就是讓箭完全對穿過身體,才能最大限度的減輕傷害,如果用力拔出,身上肯定會少上三四磅肉。整枝箭幾乎有三分之二磅重,足足比常見的箭枝重了兩倍,怪不得可以擁有這麼強勁的威力。
對方也不再進逼,馬上向後疾退。這是射手的慣性心理,如果不是面臨最危險的情況,絕不會進行近身搏鬥,很少有人會像只克利那樣,把弓背也做得像刀一樣來適應貼身戰鬥。
“是射鵰手!”莫妮卡驚呼了一聲,看來她弄清楚了襲擊者的身份,“突厥蘇丹派過來的刺客。”
阿爾豐斯突然站起來,四十碼開外的石柱旁站了一個矮小的身影,只有五尺多高,身體幾乎和腿一樣長,這不是西方國家任何一個常見的種族,在慘淡的月光的照射下,這人竟然是黃面板黑眼珠,鼻樑低扁,和掃蕩手下的那些秦朝亡靈有些類似,應該同屬東方人種,只是卻也不盡相同,這人在下頜上還留有幾撇稀疏的像山羊鬍須一樣的鬍子,凌亂的頭髮粗粗的紮成一個小辮子掛在後腦上,身上披著一件羊皮短襖,外翻的領口上露出了羊絨的毛邊,上半身虯扎墳起的胸肌清晰可見,腰間懸著一把彎刀,耳上吊著兩個金環。
“突厥?他們還不配做我的族人,蒼狼的子孫中沒有這樣的窩囊廢,”刺客用半生不熟的通用語叫道,“女人。把東西拿出來,不然你們死定了。”
阿爾豐斯看了一眼連連倒退的莫妮卡,前天剛經歷過阿薩辛地殺手伏擊,今天又來了一個東方箭手,她身上究竟隱藏了什麼秘密?竟然會讓成為多方勢力的目標,不過為了能和薩拉丁見上一面,這個忙他是幫定了。
“迦岱然,快點。好像有士兵往這邊過來了。”外面傳來了幾聲尖銳的呼嘯,另外一個矮小的身影竄向那個來自東方的殺手,光從打扮上就知道他們是一夥的,只是來的這人頭上多戴了頂皮帽,把頭髮遮住了。
這種奇特的方言也許只有阿爾豐斯和迦岱然聽得明白,莫妮卡並不知道他在呱啦呱啦地亂叫什麼,兩把短弓同時張開,對準了阿爾豐斯。
沒有任何警告,兩指箭矢離弦而出,阿爾豐斯清楚的看到了箭頭旋轉時帶起的氣流。這種三稜重箭頭在飛行時產出出一種比普通箭矢還要強勁得多的衝擊力。也更為穩定,如果沒有這種旋轉的力量,再重的羽箭也無法穿透一尺厚的石頭。只會嵌入其中。
阿爾豐斯兩指一伸,穩穩夾住了迎面飛來的箭枝,順勢一挑,將另外一枝射向左肩的撥落。這次他留上了神,發現不但箭重,這兩個人用的硬弓沒有幾百磅的膂力根本就拉不動,別看身材矮小,和他們相比十字軍中最優秀的射手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