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且急促的喘息。身上好痛……內臟好像都要燒起來了……她好想把疼痛的部位全部切下來扔掉……骨頭也好……內臟也好……面板也好……統統扔掉……不自覺的發出痛吟,這是她在清醒時絕對不會現於人前的軟弱。她要死了嗎?現在嗎?她能死嗎?她為什麼要死啊?
她不想死。不想死。她要活著,她不要死在這裡,她還要自由,她還想要,找到回家的方法……與灰暗的空氣同調的念在舞周身瀰漫,一點點的,在她身旁開始聚整合一團,並逐漸變大,慢慢的,一個不規則的輪廓開始在唸團中出現,然後那混沌模糊的形狀蹲到了垂死的舞的身旁。
“胡……胡……”模糊的不規則形狀吐出不慎清晰的呼吸。
“……不……”舞早已經神志不清,呼吸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弱,“……想……死……不……死……救……”
本來模糊的形狀在瞬間清晰,那物體詭異的扭曲著,膚色的外表,應該是頭部的部位高高昂起,肉呼呼的開口處仍不停的“呼呼”出聲,它的大小與成人相似,而它的尾端更是長了一條一米多長的灰白尾巴,如果舞這時清醒過來,她肯定會來一句:特麼好大的一隻蛆啊……
“胡哈——”本來還是正常尺寸的嘴部,在發出最後一個字音的瞬間變成一張血盆大口,把躺在地上的舞一點一點吞進嘴裡。“肉蛆”的身體一陣毫無規律的蠕動扭曲後,便老老實實的團在地上不動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隨著疼痛的減輕,舞恍恍惚惚的醒了過來,甚至連神智都清醒了。有人!她猛一回頭,就看見了一隻巨型的蛆蟲趴在她身旁,臉對臉的跟她貼的死近。我勒個去!舞瞠大雙眼,我擦!我擦!你丫是從哪部驚悚電影裡爬出來的?!
舞平復稍稍被驚嚇到的心情,但是她的心臟還在“砰砰”的狂跳。這玩意不是要吃她吧,嘴……那應該是嘴吧,張的老大,她都……能看見它的內臟了。還有口水……好多的粘液,都滴到她臉上了……滿臉驚悚的低頭看向自己,為毛她身上都是啊——!
“你是什麼?”舞問的哆哆嗦嗦,她甚至都覺得自己都有了將被嚇昏的趨勢,“姐不好吃……真不好吃……”
那“蛆蟲”沒有搭理舞,只是嘴部一點點的閉合起來,灰白的面板像是失血過多一樣的慘白,“胡……胡……”
舞具現出的念獸與自己的主人呈對視狀,“胡……胡……”
好累,為什麼這麼累?正打算用念調整恢復,舞才發現她的念力消耗的相當徹底……稍微冷靜下來的她終於看清了自己的念同時包圍著她們兩個。它是……她的……念獸?終於在“蛆蟲”腆著臉嘟著嘴伸向前,正要貼上她臉頰的時候舞把念能力撤了。“肉蛆”消失。
舞緊張的直冒冷汗,想它很可能是自己陷入半死狀態硬“製作”出來保命的“大招”。可是,自己究竟在半死的時候想到了什麼?怎麼就做出了這麼不正常的玩意兒,嚇死她了!身體還是有痛感的,憑感覺她知道自己斷掉的骨頭已經全部接好,燒也退了,只有外傷還在。
看樣子,外傷和內傷是不同的治療方法啊……在這點上,舞對自己製作出的念獸很滿意,只是這治療方法……默默嘆了口氣,總感覺是沒法示人的能力吶,也無法放到光天化日之下炫耀……究竟自己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啊?內傷用吞的,外傷怎麼就能用舔的?關鍵是要被一隻“蛆”這樣做……還是一隻大尾巴蛆……短暫的鬱悶過後,她開始考慮如何做好自己第一個能力的制約。
舞的能力之一——蛆醫(明明是頭蛆)。
要死了吧?不想死吧?不想死怎麼辦?拼命求生唄。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可就是難關層層、阻礙重重。人生在世不經歷幾次傷殘病痛怎麼敢妄論人生,瀕死的時刻也不是人人都能享有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