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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起來,他很清楚,如果不是昨天喝了點小酒,恐怕一晚上都未必能睡得好。

出了房門,陳文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這時,那匹白馬應該是看見主人已經起床了,隨即嘶鳴了一聲,大概是打招呼吧。

見眼下也沒什麼事,陳文便過去開始餵馬。不過,那匹白馬似乎對於和孫家的驢子住在一起很是不滿,在陳文餵馬期間,它幾次衝著那驢子打著響鼻,更是狠狠的撇過幾眼。而那隻驢子則跟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躲在牆邊上絲毫不敢靠近白馬。

眼見於此,陳文便從廚房裡捧了把黃豆,餵給白馬,而那白馬也親暱的蹭了蹭陳文。

沒過一會兒,正當陳文正在和他的坐騎交流感情的時候,易氏已經起來了。行過禮,易氏匆匆的趕去做早飯,而陳文則回房間收拾東西。

吃過早飯,陳文便和孫家這一家人道別。雖然從今天起他只是上老營去住,和孫鈺平日裡還總能見面,但是這畢竟是搬家,總要感謝人家這段時間的照顧。

將行李掛在馬鞍上,陳文便牽著白馬離開了孫家。此刻的他心情分外忐忑,因為今天對於他而言將是全新的開始,也很可能會是他未來幾年的起點。這些日以來,或無心插柳,或有意為之,都會經過昨天的發酵後在今天得到切實的印證。

很快,陳文就來到了村南的打穀場,而此時吳登科和尹二狗已經帶著他們各自的鄉黨在那裡等待陳文了。他走了過去,和這些漢子聊了起來,絲毫沒有去擺遊擊將軍的架子,而這些漢子也對陳文的禮賢下士流露出了感激之情。

很快,打算投效陳文所部的漢子們開始陸陸續續的趕來,就連這座大蘭山下的小村裡也很有一些年輕人打算追隨陳文,這半個月的低頭不見抬頭見,使得他們對於陳文的瞭解遠比只來聽講古的人要多。小村裡,他們在親人的依依惜別下來到打穀場,準備迎接新的未來。

漸漸地,人越聚越多,很快就突破了百五之數。這讓陳文感到很是詫異,在他看來,昨天晚上那兩三百人最多能來一百也就很是了不得了。畢竟從軍是殺頭的買賣,即便沒有死在戰場上,也很可能會被軍法處死,要知道中國古代的軍法甚是嚴苛,死於軍法計程車卒甚至比戰死的還要多得多。

只是他並不知道,大蘭山老營的那五個戰兵營早在兩年前王翊擊破團練兵,紮營大蘭山時就已經成軍了,這兩年下來也只有劉翼明上山時曾經招過兵,但是數量少得驚人,因為劉翼明上山前也有些在他還在他的老官長劉穆麾下時就追隨他的部下。

可是,這兩年來,總有些打算當兵吃糧的漢子投軍無門。而且大蘭山軍紀嚴明,擾民的事極少,以至於周圍的府縣很多不願意再被滿清的官吏兵丁欺壓的漢人紛紛向這裡聚集,而這些人當中頗有些想要打回老家去的漢子,以至於當地徵兵的供求關係早已發生了質的改變。

而王翊授命陳文新編營頭,則給了這些有志投軍的漢子一條新的出路,這使得他們可以透過自己的武勇來養活家人,實現夢想。是故,此刻的打穀場上才會出現這樣的場景。

眼見著日頭漸高,陳文不打算等了,只是留下一個老成的在此繼續等待,而他則帶著這將近兩百條漢子向大蘭山老營走去。

走在路上,陳文和這些部下有說有笑,顯得很是輕鬆,更是時不時的爆出個酒桌上的葷段子弄的眾人前仰後合。

他知道在軍中不能過於壓制士卒對於異性的幻想,因為那樣做會導致軍中“撿肥皂”現象的泛濫。但是即便如此,也要在軍法上必須嚴禁其強搶民女,這不只是事關軍紀和戰鬥力,更是因為陳文想要的是一支如同岳家軍一般凍死不拆屋餓死不擄掠的軍隊。而對此,他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想法,只是暫時還沒有執行的能力。

就在這時,走在後面的人們突然嘈雜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