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軍進城了!”
尖叫聲想起,分守道兵計程車氣轟然崩壞。大隊的騎兵衝進了武林門,直奔著城東慶春門的方向殺去。
健馬從身邊賓士而過,鼻孔中盡是戰馬的體味,這讓已經有近兩個月沒有騎過馬的李還鄉不由得流露出了迷醉的神色。
“奶奶的,回去一定要打申請,調到騎兵隊去。這麼長時間不騎馬,整個人都不自在了。”
………………
旗花飛上天際,不光是城外的明軍,城內的清軍自也是不會視而不見。
慶春門的局勢已經趨於平緩,八旗軍的攻擊在火炮和較為狹窄的地形下越來越緩慢了起來,提標營則利用這段時間將守城用的塞門刀車、拒馬之類的防禦設施搬了過來,以進一步阻礙八旗軍的進攻。
時間是提標叛軍的朋友,更是明軍的朋友,但是對清軍而言卻是敵人。每過去一個唿吸,明軍的威脅就越大,大批的八旗軍下了戰馬,開始結陣向叛軍殺了過去。
兇性暴起,這些滿洲、蒙古和漢軍的八旗兵發了瘋的衝向提標營的戰陣。臨近數十步,標槍、飛斧掃過提標叛軍的陣線,隨即便衝進了人群之中。
一方是號稱這個時代最為兇悍的野蠻人集團,且已經被憋在了城裡良久,正是火起無處可撒;另一方則是連給這支野蠻人集團的首領當奴才都不可得的綠營兵,且還是嵴梁骨早已被江浙明軍打折了,以致新兵遍地的弱旅,若非是撐著明軍的虎皮,只怕連對戰的念頭都生不出來。
八旗軍發起了性子,原本就處於心理劣勢的提標營登時就被殺了個人仰馬翻。徐信幾次壓下了棄軍潛逃的念頭,竭盡全力的指揮軍隊。
可是就在這時,城北的旗花升起,雖然不甚清楚,但是看到了這一幕,徐信登時就愣在了當場。
“上當了,上當了啊。”
“大帥,你在說什麼?”
為劉大喚醒,徐信很快就緩了過來,可是看向劉大的目光,其中的恨意竟立刻就變得濃不可化一般。
劉大很清楚,眼前的這位清軍大帥已經弄明白了這裡面的關竅,望向那雙目呲欲裂,他更是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
這裡是提標營的軍陣,徐信想要殺他,可謂是輕而易舉,而他卻連逃也沒有絲毫機會。然而正待他尋思著如何自保,遠處一聲尖嘯,徐信當即就倒在了地上。再看去,卻是一根鵰翎箭徑直的穿過了他的太陽穴。
“大帥被韃子殺了,為大帥報仇啊!”
眼見於此,劉大一聲怒吼。然而如今的提標營早已物是人非,主帥身死,僅存計程車氣登時便跌入谷底,原本就危如累卵的戰陣立刻就被八旗軍撕裂。
戰陣被破,八旗軍再度進入到肆意砍殺潰兵的節奏,勝利似乎就在眼前。可是就在這時,城北的方向,如龍的騎隊唿嘯而來,浙東的狂風開始撕碎城內的一切抵抗。
………………
天明,陳文進入到了這座浙江最負盛名的巨城。清軍有限的抵抗基本上被平息,就連巡撫衙門也已經被明軍攻陷,浙江巡撫蕭啟元自殺在了後衙。
從一開始,陳文的計劃都是服從於收復杭嘉湖的戰略目地,同時配合福建明軍反攻。
奈何,杭州與南京之間相隔五百五十餘里,而且還是在敵佔區,江浙明軍如果想要大舉北上,進攻杭州就須得在鎮江之戰之前。可是這樣一來,由於嶽樂的緣故,反倒是成了為福建明軍吸引火力,並不符合江浙明軍自身的利益。
鄭成功,陳文想幫,但絕不可以是以犧牲他的部下為代價的。況且,提前了四年零兩個月,雖然知道鄭成功經過了浙江海貿和金華造武器、鎧甲以及人口買賣的催肥,實力遠勝史同期,但他卻不知道鄭成功此番會否還如史上那般,也不可能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