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要聽他的。老奴雙腿已廢,早已是個廢人,不能幫到小姐也是愧疚不已,若然還要成為小姐的累贅,老奴寧肯一死。”寬伯卻是不懼死的。跟小姐的性命比起來,他的一切都是可以放棄的。
蘇九音並沒有說話,甚至連表情都無比的冷漠。只是楚不離卻依舊從她的面無表情之中看到了強烈的憤怒的與仇恨。
有時候,並不需要大喊大叫,也不需撕心裂肺的痛哭。反而往往是平靜才顯得更加的恐怖。
“如何?是救他還是看著他死?”楚不離面帶著笑容的等著蘇九音做決定。
蘇九音突然就笑了,看著楚不離露出一種看白痴一樣的眼神道:“楚不離,你真當我是傻子不成?我若甘願赴死,寬伯又能活得了多長?你們魂元宗的不要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師尊親身體會了那麼多年,就是閉著眼都知道你在打的什麼主意。要殺你就殺好了,寬伯是可以為我犧牲任何東西的人,即便是一條命。他也絕對不會吝嗇,是嗎寬伯?”蘇九音突然就看向寬伯,神色中帶著些許歉疚。
“是。老奴可以為寬伯犧牲所有。包括這一條賤命。小姐,你快走。老奴幫你拖住他。”寬伯欣慰的笑著,然後猛然的抱住了楚不離的大腿。
蘇九音神色有些恍惚,看了眼身邊虛弱不已的蕭亦寒,又看了眼一臉視死如歸的寬伯。蘇九音割破了手指,快速的在自己的身下構建出了一個小型傳送陣。
“找死!”楚不離冷不丁的被人抱住雙腿,先是一愣,隨即大怒,一掌拍下。寬伯立刻就變得四分五裂,紅的白的甩了一地,看起來悽慘無比。
而寬伯的死雖只是一瞬間,卻足夠那血遁之術發揮效用。臨走之前,蘇九音看著地上那已經不成形的屍體碎塊,緊緊的握住拳頭,而後指天發誓道:“我蘇九音今日對天道起誓,有生之年,定然踏平魂元宗!若違此誓,永不為仙!”
而後隨著一陣劇烈的震動。蘇九音和蕭亦寒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內。
血遁之術本就消耗頗大,再加之帶著一個蕭亦寒,蘇九音這一次傳送離開簡直大傷元氣。
好在兩人並沒有被傳送在什麼危險的地方。蘇九音坐在一塊土坡之上,眼神卻沒有焦距。腦子裡回閃的全都是她穿越過來後與寬伯相處的畫面。眼淚直到此刻才不爭氣的落了下來,拳頭握的緊緊的,蘇九音現在有一種強烈的想殺人的衝動。
“楚不離……楚不離!”蘇九音先是平靜的叫著楚不離的名字,語氣溫柔的就像是在叫自己的親人,而後,她突然怒吼,眸子中的仇恨似乎是要將楚不離大卸八塊方能解心頭之恨。
“寬伯,我沒能救你。我來晚了。如果我早一些殺了楚秋。你或許就不會死。你放心,有一個算一個。魂元宗的人,我會一個個送下去給你解悶。”蘇九音強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事到如今。哭還有什麼用。
努力的忍住眼淚的蘇九音突然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蕭亦寒不知什麼時候醒來,見到蘇九音這副倔強的樣子忍不住想要安慰她。
“哭出來吧,這裡沒有別人,不會有人看到你哭得很醜的樣子。”蕭亦寒突然覺得自己的嘴有些笨拙,說來說去,也只能說出這種沒什麼營養的安慰。
“你不是人嗎?”蘇九音並沒有哭,只是很平靜的說了這麼一句。
“我一直都在想,我應該是喜歡你的。可是,我也一直在思考,我究竟有什麼地方配得上你?無論是在天賦或是修為上,你無疑都是強大的,許多時候,你根本不需要我的保護,甚至還要反過來保護我。所以一直以來,我都有些自卑,不知道究竟能夠給你帶來什麼樣的幫助。”蕭亦寒目光溫柔的看著蘇九音,笑道:“可是現在我明白了。你的強大是你最耀眼的地方,而我,願意在你偶爾脆弱的時候將肩膀借給你。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