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一聲,秀才夫子的娘啊,為此她可是在村裡人面前沒少炫耀啊,要是兒子當不了夫子,那豈不是會讓人恥笑。
“不,不至於吧!”許氏顫抖的說道,她也就是一個平常的村婦,就是心腸狠毒一些,刻薄一些,但是大事上她是沒有主見的。
“怎麼不至於,你當我怎麼知道這事的。就是金家一個跟我岳父關係不錯的管事來報的信,說是金老爺已經開始查李家和咱們家的關係網了,過不久估計就查到我身上了。那人提醒我岳丈早做準備呢!”方保才憤憤的說道。
“啊,這,這,可怎麼辦啊?”許氏沒了主意。
正待方家屋裡眾人焦急的時候,就又聽到了敲門聲“娘,娘,開門啊,我是保玉啊。”
許氏聽著是自己好久沒回家的閨女,但是此時也喜悅不起來,怏怏的指揮著彭氏道“你妹妹回來了,趕緊開門去。”
彭氏剛出了門,她的二兒子方東康,已經把門開啟了,“姑,你來啦,進來吧。”
“康啊,你奶呢?”方保玉問道。
“我奶在屋裡呢,我三叔也回來了。”房東康說道。
“保玉啊,我在屋裡呢,進來吧。”許氏在屋裡喊道。
方保玉進了門,許氏抬頭看向自己唯一的閨女不禁嚇了一跳,這那還是自己那個平時出門打扮的非常體面的閨女啊。
此時方保玉,胡亂披了個襖子,頭髮有些散亂,身上一件首飾都沒有。而且看樣子可能是走回來的,因為今天下雪鞋上、腿上不少的泥塊兒。眼睛有些紅腫,好像哭過一樣。
“保玉啊,你這是怎麼了,大冷的天親家怎麼也不說讓你坐個車回來啊,你看看這一身的泥水。”許氏慌亂的問道。
“娘,李氏那個賤人呢,方東平那個雜種呢,他們真是要害死我了。”方保玉瞪著雙眼喊道。
“她們,沒,沒在家。”彭氏被小姑子的樣子也嚇了一跳,平時小姑子因為嫁的好,回家都領著丫鬟,在家裡可囂張呢,她這個當大嫂的都得退避三舍。
“怎麼,沒在家,惹了事,躲起來啦!”方保玉怒氣不減。
“保玉,難道金家也找你婆家麻煩了?”方保富問道。
“可不是,我們家可是上百畝地的糧食呢,要是明年金家不收我家的糧食,我們喝西北風去啊?”方保玉喊道。
“姐,難道金家已經找上你們劉家了?”方保才嚇了一跳,沒想到金家的速度這麼快。
“那倒還沒有,就是金家一個跟我公公交好的管事來稍的信。我公公聽了大怒,把我從家裡趕了出來,說要是這事不解決,就不讓我回家。要是金家真不收我們家的糧食了,就讓相公休了我。娘我可不能被休啊,我要被休了,慶明和靈芝可怎麼辦啊!”方保玉哭訴道,她都多久沒有走這麼久的路了,冰天雪地讓她走回來,她簡直要崩潰了。
“啥,休,休你,他敢,他要是敢休你,我絕饒不了他們劉家。你弟弟怎麼說也是個秀才呢。”許氏聽了女的話一蹦三尺高。
“碰上了這事,保才都自身難保呢,怎麼管我啊?都怪李氏那個賤人,娘你趕緊把她給我趕出家門,跟她斷絕了一切關係才行。”方保玉哭道。
“跟李氏斷絕關係好辦,但是東平的事情怎麼辦啊,他是我們方家人,金老爺要找他的麻煩,豈不是苗頭還是對準了我們方家。”方保富在一旁說道。
“那還不好辦,把他們都趕出去,不認他們是咱們家人不就行了。”方保玉恨恨的說道。
“那二哥怎麼辦啊,他能同意跟李氏還有東平他們斷絕關係嗎?”方保才疑問道。
屋裡沉默了片刻,他們都知道方保富是不會同意跟妻子和孩子們斷絕關係的。到時候如果斷絕關係的文書上他不簽字,這文書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