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阿聞,吃飯了,跑跑跳跳成什麼樣子?”
“是是……”惟宗也不戳穿老爺子,笑眯眯地說道,“我先去洗個手。”言畢,躥出門,展護衛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面。
回到房間簡單地洗漱一下,惟宗換上一套家居服走進和室,盤腿坐在幾前,雙手合什:“我開動了。”
醬黃色的豬蹄燉得很爛,入口即化,加上同樣燉爛了的黃豆,那滋味,難以用言語表達,惟宗一邊啃著豬蹄一邊看著爺爺,只見老爺子的喉結上下鼓動,似乎在吞嚥著口水,他眯眼一笑:“媽媽,今天的豬蹄很不錯,色香味俱全啊。”
老爺子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當媽的又怎麼不知道兒子的心思,惟宗和雅白了兒子一眼,抿嘴笑了笑,沒有說話。
“媽媽,爸爸還沒回來麼?”惟宗將啃得乾乾淨淨的骨頭放在一旁的骨碟裡,扒拉了幾口飯,問道。
“他說要趕一篇稿子,晚點才回來。”惟宗和雅笑眯眯地說道,“他的那一份放在鍋裡熱著呢。”
“哦哦。”惟宗朝拿起報紙的老爺子瞥了一眼,點了點頭,又夾了一塊豬蹄啃。老爸是一名報社記者,老媽是一名網路作家,老爸力求還原事實真相,老媽善於創作唯美浪漫少男少女故事,處在兩個極端的夫妻兩唯一能找出來的共同點就是靠筆桿子吃飯。
對於父母的職業,開明的老爺子從來不多說一句,有些時候,還會為靈感枯竭的老媽提供一些他與奶奶當年談戀愛的素材,偶爾還爆料,將他所知道的他那些老戰友、老哥們當年的糗事都爆出來,爆得老媽心花怒放。
“咳咳……阿聞。”老爺子又放下報紙,抬頭看著孫子。
惟宗含著豬蹄仰起頭。
“你們組裡是不是有個叫手冢的?”老爺子問道。
惟宗連忙吐出豬蹄:“是啊,我們組長。”
“嗯。”老爺子微微頷首。
“爸爸,是那個手冢嗎?”惟宗和雅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嗯,應該是。”老爺子站起身,抱著窩在懷裡睡得打呼嚕的錦毛鼠走了出去,夜風吹起他的衣襬。
老頭認識組長?惟宗眨了眨眼睛,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停留,轉過頭看著自家母上:“媽媽,爺爺剛剛向我投訴,說你不讓他吃黃豆豬蹄。”
“哼,剛才你不是告訴他還有一份豬蹄在鍋裡熱著麼?”惟宗和雅白了兒子一眼。公公和兒子都愛吃,兒子還好身體沒問題,吃東西可以百無禁忌,但是公公的身體雖然硬朗,但畢竟是老人家。
“那明明是媽媽自己說的,跟我沒有關係。”惟宗低下頭扒拉著米飯。
“臭小子。”一個爆慄落在頭頂上,隨後母上大人異常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阿聞啊,你有沒有跟你的同事說請他們到我們家吃飯啊。”
“說了。”惟宗抬手摸了摸被敲痛的地方。
“他們答應了麼?”溫柔的聲音裡夾雜著幾分雀躍。
“嗯。”惟宗繼續扒拉著米飯。
“那太好了,我先去回房了,想想那天該做些什麼菜招待他們,一定要好好招待,很好的素材呀。”惟宗和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資訊,樂顛樂顛地起身回房,左腳剛邁出門,回過頭,“記得幫我問問他們的喜好,有沒有什麼忌口。”
“哦。”惟宗啃著第三塊豬蹄。這點資料問乾前輩一個人就可以搞定。
“記得把碗洗了。”惟宗和雅丟下最後一句話,便把隔扇拉上了。
惟宗眨了眨眼睛,將注意力放在了手上的那塊豬蹄上,只聽到“哈赤哈赤……”的聲音,他抬起頭,一張狗臉湊到了面前,嘴巴張的老大,吐著舌頭,晶瑩剔透的哈喇子掛在嘴邊,惟宗連忙將托盤端了起來,一本正經地對展護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