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他唱滄海一聲笑,來的姑娘們唱笑紅塵,哎呀,天合之作,這曲子真好,我再找個人在旁邊朗誦那什麼天下風雲啥的。”
畢構估計是喝多了,把張小寶和王鵑當成另外的人。
兩個人互相看看,一同高興地說道:“真的,不勝榮幸。”
他倆挺佩服寫這曲子的人,是不是當初就想過可以有男的唱和女的唱,然後配樂詩朗誦?
“好好好,前奏,那個……啦啦啦啦啦,起!”
“報~~!”畢構話音方落,從外面有個一個比唱‘啦啦啦’還敞亮的聲音傳進來,絕對的第一男高,好好培養下,可以為玻璃廠賺錢了,京城東市,從一頭喊到另一頭,得喊碎多少玻璃?實在不行推個大音箱配麥。
畢構雙手捂著心臟猛喘,張小寶在身上摸急救藥,好不容易找到了,畢構自己緩過來,使勁咽口唾沫:“哎呀,好嗓子,小寶,你帶來的人?”
“絕對不是。”張小寶搖頭:“我家的都是中音,這個太高,花腔能往上一直翻八度,他要是再掌握泛音技法,用在審訊中,能把人逼瘋。”
“好好,叫進來,我看看是誰。”畢構覺得自己的隊伍中同樣不可能有這樣的人。
不用他叫,隨著腳步聲傳來,跑進來一個太監,張小寶和王鵑還真認識,此人叫蘭蘭,天閹,以前只有一個稱呼,爛,連個姓都不給。
後來進宮,依照他的稱呼,取蘭蘭。
終於知道為什麼聲音如此獨特,有一種閹伶歌手,後天的,那種人的音色、音高比女人還厲害。
而這個蘭蘭是天閹,他的聲音還帶著嬰兒音,穿透力驚人,在你身邊喊上五秒鐘,能把你喊暈。
“蘭蘭你怎麼來了?”王鵑用小碟子夾了幾塊焦熘魚肉,連著筷子遞過去,問。
蘭蘭很懂事,比張小寶和王鵑小一歲,之前一直在家幹粗活,不讓上學,更沒什麼人願意與他接觸,倒是有富貴人家想賣去,不過他爹嫌丟不起人。
後來主動跑到電報局,給張小寶和王鵑發了一封電報,兩個人沒空,內院的知道應該怎麼做,便把蘭蘭給安排進皇宮。
蘭蘭最喜歡學的是近身反射移動和遠端狙擊,他說他要時刻準備著為人擋子彈,好報答皇上和張王兩家的恩情。
沒想到今天他來了。
蘭蘭還真不客氣,夾起快肉快速地嚼嚼就嚥下去,眼睛一直轉動著,身體和王鵑換個位置,因為王鵑剛才站的地方斜前方的山上有一個狙擊角度。
“對面是我的人,不用你。”王鵑當然知道蘭蘭的反應是怎麼回事兒,又把他拉回來:“誰派你來的?”
蘭蘭這才鬆口氣,又挺挺胸,說道:“小寶、鵑鵑,聽著。”
張小寶和王鵑突然想起來,李隆基還等著自己兩個人去賞月呢,同時扭頭向外一看,一彎月牙正在樹梢,甭管是啥樹,也比提梢有多高,月牙就在那裡,至於月牙有什麼可賞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李隆基是否在苦守……天哪!
“說呀。”張小寶催促。
蘭蘭醞釀情緒呢,吧嗒吧嗒嘴,魚真香,連忙一正臉色,說道:“你倆覺得這麼做好嗎?說好的賞月呢?去個研究院要過夜?聽說還跑到葫蘆口去了,嫌熱,怕風小?朕告訴你們,此事沒完,等著!”
“完了,你倆完了,等著挨你倆爹訓吧,你們居然敢讓陛下等,呵呵,佩服!實在佩服。”畢構在旁邊幸災樂禍,哦,落井下石。
剛才就應該再給他灌進去半斤酒,喂最少五十片的對乙~醯氨基酚。
“走吧,去見陛下,看月牙。”張小寶沒辦法,畢竟不管對方是誰,答應人家的事情沒做到,很不好意思,至於畢老頭,你自己向著對面的山嚎滔滔兩岸潮吧,下回不和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