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硯臺,說出一個數字。
按雕刻的功底和硯臺的品質來十文的價錢不僅僅不貴,反而是便宜到讓人吃驚,如果真想買,那麼買到手會覺得佔了便宜。
但竹下純一郎卻一點高興的樣子也沒有,因為這個錢數不對,對方應該回答這不是山狸硯臺,而是花狸硯臺,要比山狸更聰明。
然後竹下純一郎就要繼續對切口花狸能進長安嗎?
對方再回無所不能。
接著就是竹下純一郎拿著硯臺跟夥計進到裡面去商量事情。
可現在為什麼給出價錢了?
竹下純一郎疑惑不解,莫非自己進錯地方了?張個嘴,好一會兒才問道:“你們這裡……這裡不是……。”
“客官一看就是常來的,本店剛剛易手,想要做別的買賣,故此價錢才會低,若是客官覺得還貴的話,可以再便宜一點,等著把剩下的貨物都賣出去,好做別的。”那個夥計笑著說了一句。
“轟~~~~~”一句話聽在竹下純一郎的耳朵中就好象天雷滾滾,不死心地又問道:“那,那原來的人呢?”
“這個小的就不清楚了,莫非客官想要找原來的東家?那隻能找小的現在的東家問了。”夥計搖搖頭,露出一副遺憾的樣子。
竹下純一郎也跟著搖搖頭“不,不是,就是隨便問問。”
完話的竹下純一郎再也沒有心情在店裡多呆,沮喪地轉身離去。
等著他的身影消失之後,櫃檯後面的夥計微微一笑,自語道:“原來的自然是死掉了,明明知道你是日本人,明明知道去偷張家的公子,竟然還敢接活,哼叛徒比敵人更可恨。”
伏天的節氣裡,即使是天上被烏雲遮擋,人也會不停地出汗,相比起大人來孩子的汗並不是那麼多。
貝一幫小傢伙們額頭上就沒有出現太多的汗水,走在萬年縣的道路上,四下裡觀看,似乎瞧著任何一個人或者是一樣東西都好奇。
“真熱呀,哥哥和姐姐怎麼說來著?”小貝路邊呆在樹陰下的大人不停擦汗,也跟著擦了擦,一面說一面看小遠。
遠就像個秘書似的,凡是別人說過的話,他都需要記下來,凡是小貝要了解的東西,他也同樣得背好,誰讓他過目不忘呢,天生就是做秘書的料。
已經適應秘書角色的小遠想都沒想就回道:“說是,三九天不冷也打顫,三伏天不熱也冒汗。”
“對,我在陸州的時候一定是凍到了,三九天凍的,不然我怎麼那麼怕冷呢。”小貝說了一句。
“陸州沒有三九天,就算是有,哥哥姐姐也不能讓咱們凍到,沒良心的。”小遠反駁道。
“隨便說說嘛,不然光想著熱了我身上的衣服已經溼透了。”小貝四下裡尋摸,看到前面不遠處有一條小河,河邊的柳樹下坐著一個老頭在那裡垂釣,又往那裡走去。
遠自己搖了兩下頭,也跟在後面。
其他人自然也不會離太遠。
很貝來到了老頭的旁邊老頭,又看看垂到水裡的釣竿,蹲在那裡,用手託著臉也不出聲,只是默默地看著。;
張強張芳幾個人同樣蹲在樹下,眼睛看看這又瞧瞧那,各自想著事情,小遠從懷中掏出來一個小本,在那裡研究學問,小海則是找來一根木棍,於地上寫公式,小珠把身後揹著的畫板拿下來,找個好點的位置,開始畫素描。
九個小傢伙就這樣各有分工安靜地待著,顯得非常和諧。
他們現在是放假的時間,張小寶覺得最近一段日子教給他們的東西太多,不好理解,正好天熱,讓他們出來玩一玩,離著京城不遠。
當然,沒給他們留什麼作業,這麼大點的孩子,該玩還是要玩的,至於他們自己要做什麼,那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