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胤禟和我下了馬車,卻見胤禛面色慘白,騎馬攔在了前面,卻只是靜靜地看著我們不說話。
胤禟也不吱聲,場面有些尷尬,我只好打破僵局:“四哥,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弘曆他?”
“不是,是我有話想對你說,咱們借一步說話。”
我正要挪步過去,卻見胤禟面露揶揄之色,寒聲笑諷道:“瞧今兒這風颳得,嘿,離譜的怪,向來自詡襟懷坦蕩的雍親王,怎麼?和弟妹說點話還非得避人耳目了?要麼就當著兄弟的面談;要麼就請四哥打哪兒來,回哪兒去。”
糟糕,醋罐九泛酸水了,我只好把已經伸到半空的腿又硬生生的收了回來,在肚子裡措辭了半天,方道:“四哥,您有什麼事嗎?就在這裡說吧,董鄂洗耳恭聽。”
胤禛聞言,竟如釋重負般的在嶙峋的嘴角處硬扯出了一道生硬的曲線,此時他那挑眉淺曬的冷笑,猶如能見血封喉的毒藥,我甚至不敢迎視他的目光,怕一接觸便會被射個百孔千瘡……唉,可惜我沒有達。芬奇那樣的藝術才華,倘若能將此時的他傳神的描摹下來,就是蒙拉麗莎都難以媲敵……
突然身邊刮過一陣風,等回過神來,只捕捉到一個揚鞭遠去的背影……他究竟想對我說什麼,就這樣莫名其妙的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被胤禟拉上馬車,車走了好一會兒,他突然老神在在的嘀咕:“我記得有人曾告訴我,生命和生命是相互成全的,愛情與愛情是彼此忠貞的,這個人是誰來著?”
我沒好氣道:“是我。”
“哦……”他做恍然大悟狀。
“幹嘛?”
“病了,心裡好像有一群小螞蟻在啃咬似的,嘶——好生難受!”
胤禟把腦袋撇過一邊!我想了想,貼近他耳門子喃喃輕唱:“多少人愛慕你年輕時的容顏,可知誰能承受歲月無情的變遷?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來了又還,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邊。”
賊腦袋沒有轉回來,好一會兒,只聽他甕聲甕氣道:“我也一樣。”這個聲音彷彿透過水簾洞發出來一般、散發著潮溼的水汽,瞬間感染了我的眼睛。
……
本想縮在被窩裡好好的享受幾天豬的快樂日子,把失去的血盡數養回來,可是……
“額娘,蕪寧可以進來嗎?”
在夢中和忍者鬥得正酣的“女俠”被敲門聲倏得拉出了夢境,我蓬鬆著眼坐起來,哦,原來大格格端著一碗豬肝瘦肉粥來孝順額娘了,當即眉開眼笑表示熱烈歡迎……上個月剛慶祝了十歲生日的蕪寧,身上已經具備了“賣鹽的老婆賣冰棒的娘——賢妻良母”的雛形……嗯……我家大格格有前途。
送走大格格,繼續矇頭睡,困得要命,一天睡它24個小時好了……
“額娘,平安可以進來嗎?”
我艱難的爬起來擠出笑臉“接待”9歲半的二格格,二格格吃力的抱著她心愛的七絃琴驕傲的宣佈:“額娘,平安終於學會‘七十二滾拂流水’了,您聽……”
二格格用‘滾、拂、綽、注’手法作流水聲,確實蠻像那麼回事的!
趕緊奉送上熱情洋溢的表揚和鼓勵:“琴絃一撥,若流水擊石鏗然清透,流水是天地之最清,琴為聲之最清,以最清之聲寫最清之物,宜其有凌霜音韻也……平安,你要好好練習喲,額娘看好你!”
“額娘,你就是平安的知音。”二格格抱著琴快樂的離去……嗯……我家二格格將來一定是個才女。
吃力的爬上床,繼續蒙著腦袋去約會周公……迷糊中……似乎有人掀開了被角……我看向偷偷來襲的生物!雄性!但不是胤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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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他衝我眨眼睛,然後鑽進了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