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無法與任何人說起我的事情。
我身上發生了太多常人無法理解的事。
我既沒有和別人說起我難事的習慣,我也不會輕易和任何人說我的事情。因為我知道,這些事情一旦說出口,周圍的人會拋棄我,遠離我,排斥我,質疑我。或者,其實是卑鄙多疑的我會不再想相信他們。
我會質疑他們靠近我的目的和真心。
於是,保持沉默成了我維持關係的最強保護機制。
我從來都沒有和誰經歷過生死患難。
我也沒有和誰抱著至死不渝的真情。
我沒有付出,必然沒有得到回報。
我沒有靠近,必然沒有得到回應。
我以前如此,現在如此,未來也是如此。
可其他人並不是這樣的。
如果我是五條悟,不止一個夏油傑,哪怕是十個夏油傑,我都可以追回來。
因為「感情永遠並不是那不過如此,可以輕易放手的事」。
有人是這麼告訴我的。
對五條悟來說,追回已經背叛自己的夏油傑是需要勇氣的,是艱難的。可是對他如此,對夏油傑也如此。他們不一定不知道,也許彼此還可以再次坐下來談現在和未來。因為現在他們還是用著最親近彼此的稱呼。
電子琴聲正在流淌。
越來越多的人停留在旁邊,和著歌聲一起有序地合掌伴奏。他們臉上因為這首歌而帶上了笑容,甚至有人在輕輕地跟唱。吉他手也很快就跟上我的旋律,裹著豐富的旋律,跟像是在說一個故事一樣。
「everythg i went through
無論歷經怎樣的艱難坎坷
you were standg there by y side
總有你相伴陪我度過
and now yougonnabe with for the last ride
最後一段征程,我更需要你的相伴」
我敲下最後的音時,全場一靜。
這和我想像的不太一樣。結束了就該散場了。我下意識地看向五條悟,而他對著我揚起了笑容。緊接著周圍的人的掌聲就像秋雨那樣「啪啪啪」地落在我的耳際。
我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靠著麥克風輕輕地說道:「謝謝。」
然後,我立刻下場。
原來的長椅已經不能繼續坐了。
我原本還是想坐下來的,畢竟該談正事了。結果五條悟拉著我的胳膊,說道:「你還有心情坐在這裡嗎?」
「為什麼不能繼續坐下來?」
「很多人都看著你呢。」
「為什麼看著我?」我轉過頭確實看到一些人拿著手機要朝著我的方向試圖開始搭訕。
「人美歌甜。」
五條悟的話讓我頭皮發麻,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他似乎很滿意看到我露出這種被噁心到的表情,繼續笑了起來。但他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順著長長的臺階一步步往下。
「你確實唱得好。」
「我以前學過基本的聲樂。」
我在whiteroo裡面基本學過所有每個孩子的義務教育的課程,我也會基本的樂器,所以聽到一些曲子,重複它的旋律並不是難事。
「我剛才被你打動了。」
「………」
不用想,我臉上一定寫滿了質疑,懷疑,完全不相信的表情。
五條悟低笑道:「 我居然天真地開始在想,我和傑說不定還是有共同的未來的。我還有了一個非常美妙的想法——要不要當我的學生?然後透過你的眼睛,看我和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