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十八登上船的時候,整個高句麗水港一片混亂不堪。數不清計程車兵們如潮水般湧動著,嚴密地搜查著每一個過往行人。燕十八心中暗自慶幸自己行動夠快,但仍保持警惕不敢有絲毫鬆懈。
然而正當他稍稍放鬆下來時,船隻突然毫無徵兆地停了下來。燕十八心頭一緊,連忙向艙外張望。只聽見船員緊張地喊道:"前面有軍方的船隊,我們必須停下避讓!"
燕十八趕緊縮回身子,躲進船艙深處暗中觀察外面的動靜。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的心跳愈發急促,額頭上也漸漸滲出一層細汗。幸運的是,這支軍隊似乎並無興趣檢查他們的船隻,徑直駛過並未停留。
直到確認安全無誤後,燕十八這才長舒一口氣,高懸的心終於落回肚裡。隨著船隻漸行漸遠,最終駛出高句麗水域範圍,燕十八才算真正放下心來。高句麗此番興師動眾卻註定只能空手而歸。
王宮之中,氣氛緊張而壓抑。
"大王,經過仔細搜尋,唯有高松城發現了二殿下護衛的屍體,其他地方皆毫無所獲。" 護衛語氣低沉地向廣開土大王稟報著最新情況。
廣開土大王聞此怒不可遏,猛地一掌拍在案几之上,將其掀翻在地,木屑四濺。他瞪大雙眼,滿臉怒氣地吼道:"繼續追查!不得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對高松城展開全城搜查,所有港口船隻一律停航,嚴禁任何人出海!"
護衛心中暗自思忖,此刻就算想控制出海,也早已為時過晚。然而,他深知自己身份低微,豈敢當面直言?於是,他低頭領命後便匆匆離去。
數日過去,搜尋工作依然未見成效,廣開土大王的心情愈發沉重,彷彿被一塊巨石壓得喘不過氣來。最終,他無可奈何地嘆息一聲,吩咐道:"派遣高城通前往登州,詢問柳塵到底怎樣才肯釋放雄路。"
就這樣,肩負重任的高城通帶領著一隊護衛,踏上征程,乘船駛向登州。一路上風浪顛簸,眾人憂心忡忡,但他們明白,這趟行程關係到二殿下的安危,容不得半點閃失,不然自己幾人性命難保。
登州。
柳塵緩緩步出船艙,深深地吸了口氣,感受著那熟悉而清新的空氣,不禁感嘆道:“果然還是家鄉的空氣最為香甜啊!”
一旁的程處默也笑著附和道:“是啊,總算是結束了這段漂泊海上的日子。這小小的船隻實在坐得不太舒服,每次遇到風浪都讓人感覺快要傾覆一般。”
柳塵聞言哈哈大笑起來,信心滿滿地說:“不過別怕,我們的大船即將完工。日後出征,便再也無需畏懼任何風浪了!”
說罷,他帶領著眾人與高雄路一同朝著刺史府走去。
方才踏出港口,迎面便撞見了長孫衝。只見長孫衝滿臉欣喜地迎上來,口中喊道:“哥哥,你總算是回來了!”
柳塵微笑回應道:“登州這邊情況如何?”
長孫衝連忙回答:“一切都平安無事,港口的建造工程也已接近尾聲。”
柳塵微微頷首,表示已知曉。
此時,長孫衝注意到了站在燕一身後的高雄路。面對這位為登州送來一千萬貫的財神爺,長孫衝臉上露出笑容,問候道:“原來高殿下也大駕光臨了。”
然而,高雄路此時面色蒼白如紙,心中暗自咒罵不已,你看我像是自願來的嗎?
長孫衝見高雄路沉默不語,嘴角泛起一抹輕笑,但並未再開口多言。
"衝兒、燕一,你們速去傳召各位官員前來商議大事。"
"遵命,大將軍!"
柳塵踏入議事廳後不久,其他眾人也陸續抵達。
柳塵面帶微笑,手指向坐在一旁的高雄路說道:"此人乃是高句麗的二王子——高雄路,被我綁回來了。"
在場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