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回過神來的姚海棠卻笑著指了自己,衝杜和說道:“你不覺得我是被感動了嗎,女人都是很容易心軟的,也是很容易被打動的,你不覺得他們倆之間的感情很美好嗎?”
其實更多的像是她在自問,杜和瞟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這態度很明顯:“你自己都不信自己,還來問我信不信你”
杜和總是這樣的一針見血,他看得出來,姚海棠有些難過,他也是頭一回見個姑娘難過了還能笑成這樣兒,笑得極燦爛,卻能讓人感覺到疼。
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姑娘,杜和頭一回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15.春雨劍
如果說言行雲的到來,讓姚海棠感覺到的是麻煩,那麼太平院送春雨劍來的人,讓她感覺到的就是危險,一種從骨子裡發散出來的危機感讓她內心難安。
每每見到這位太平院的院長,姚海棠都有種自己要命不久矣的感覺。所以當太院院長這院長執劍立於門外,一身黑衣肅然看來時,姚海棠第一個念頭就是把狗放出去再關門可是她既沒奍狗也沒膽子把門當著那位院長的面關上,只能是站在那兒犯了會兒痴後乾笑了兩聲,她這時才懊惱自己那天一時文青,卻把這麼個麻煩招惹來了。要是早知道送春雨劍來的是這位,打死她也沒文青的膽兒“海棠,你怎麼站在門口?”杜和並著安豐一塊從後頭菜園子裡回,一到院兒裡就見姚海棠站在門口站著一動也不動的。
一聽到杜和的聲音姚海棠就回頭,苦著臉說:“是太平院的院長,他不說要進來,也不說不進來,我該跟他說什麼啊。”
聞言,杜和不由得失笑,舉步上前來說:“言公子不是說過喬院長會送春雨劍來麼,噢,那天你上街去了,這事我還沒跟你說過吶。”
掠過姚海棠,杜和看了眼門外肅然無言的喬院長,說道:“喬院長請進來吧,這裡不是京城,沒誰會見了你來就怕。”
但是那位喬院長並沒有移步,只看了眼安豐,杜和就趕緊讓安豐上前去取春雨劍。春雨劍到安豐手上後,喬院長這才看了杜和與姚海棠一眼,然後說道:“不便入府,春雨劍已歸,請海棠姑娘多費心。”
說完也不管院兒裡三個人怎麼想,舉步轉身就走了,鬧得姚海棠鬆了一口氣,然後問道:“他不會留下來吧。”
“這時候喬院長應該還要去沉國,慧思是今上最疼愛的女兒,當年誰拿沉國都沒有辦法,是慧思自請去沉國的,今上是個重情之人,所以必會竭盡全力迎慧思歸朝。”杜和說完順手抽出了春雨劍,春雨劍在天光之下如一泓靜靜的秋水,而杜和只是在風中伸手一彈,春雨劍竟如歌般響起。
然而讓姚海棠感到震驚的是,隨著聲音在風中擴散開的,除了劍光還有血腥氣。她微微一皺眉,想起一部殘本中說的:“劍為君子,一經血染便惡臭難當。”
原來真是這樣,姚海棠想了想說:“這血腥氣得多久才會消失呢?”
“血腥氣,哪裡來的血腥氣?”安豐不明就裡的問了一句,臉上是一臉的茫然。
她看著安豐,杜和則看著她:“海棠能聞到血腥氣?”
“當然了,這麼重的血腥氣怎麼會聞不到。”姚海棠就不明白了,難道他們都沒聞著,不可能啊“據說浴過血的兵器,這天下只有兩種人才能聞到血腥氣,一是劍師,他們對劍無比了解,劍稍有些許偏差他們都能察覺出來。二便是器師,兵器兵器既是器就逃不開器師的眼,或許應該說鼻子。”杜和難得地開了個玩笑,似乎他心情不錯,看來這個發現讓他很高興。
器師,還不就是個做手工藝品的,姚海棠咂了咂嘴,覺得自個兒這輩子看來就得靠這雙手吃飯了:“先看看材質,我覺得複製得完全一模一樣會有困難,不過看不出來摸不出來我肯定能辦到。”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