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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戰場後兩年入朝為官,別說心悅,墨從安連長公主的面都沒有見過。

這墨從安莫不是想平步青雲想瘋了吧。

墨從安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宛若普度眾生的神祇一般,而這神祇,即便是跪在地上,也不曾沾染半分塵埃,眼神虔誠卻不含卑微。他不解釋,只是眼前恍若飛花如夢,一張乾淨的面容越入眼前,那雙乾淨堅定的眼睛,恐怕此生都再難忘記。

元梓文面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拂袖離去。

一旁的太監喊了聲:&ldo;退朝。&rdo;眾大臣這才散去,臨走前不忘幸災樂禍地看著墨從安。

那人跪在朝堂之中,一張平靜的臉,當真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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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梓筠在景蘊宮中,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飯,急壞了一干奴婢,那些御膳房端來的精巧吃食都被冷落,甚至苦心準備的點心也照樣原封不動。

她怏怏的,打不起精神,這是她每次打戰的後遺症。

晌午的時候,她聽聞在朝堂之上,元梓文那小子又想把自己指給勞什子大夫,原本沒啥精神,暴脾氣一上來,氣呼呼地往月陽殿跑,她帶上了玲瓏槍,覺得不讓元梓文嘗嘗這把槍的滋味,他是死心不改的。

剛到月陽殿門口,她居然聽見君王發怒的聲音,硯臺啪的一聲砸到了一個白色身影前,她瞥著元梓文那張彷彿粹了寒雪的臉,才倏忽反應過來,在自己面前像個孩子的他是個君王。

&ldo;滾!&rdo;

那白色身影轉身告退,觸及長公主時,低頭拜了句:&ldo;微臣參見長公主殿下。&rdo;

元梓筠揮揮手讓他離開,轉而衝進了月陽殿,將玲瓏槍立在了元梓文的面前,準備給他個下馬威,卻被桌案上的酒吸引去了視線,她聞了聞酒,喜悅之色越上眉間,脫口而出:&ldo;青梅酒!&rdo;

光聞那味道,唾液就蔓延了整個口腔,不知不覺那玲瓏槍已經被她扔到了一邊。

&ldo;這青梅酒釀了三年,風味獨特,朕見皇姐胃口不好,特意尋來。&rdo;元梓文看著皇姐終於露出微笑,摸了摸鼻子笑了,想起一件事又道,&ldo;今晚朕為你佈下了慶功宴。&rdo;

他怕昨日皇姐精神不濟,特意延遲了一日。

元梓筠置若罔聞,想要喝酒卻被元梓文阻止了,&ldo;回去溫一下再喝。&rdo;

&ldo;梓文真可愛,若是不逼婚就更可愛了。&rdo;元梓筠捏了捏他的臉,看手中青梅酒笑了笑,圍爐煮酒再好不過了,她想起舊年往事,已恍若隔世,&ldo;當年在子弦谷,我及笄之時,師弟偷了師傅珍藏的青梅酒與我同飲,把酒言歡,只是如今我再也無法回子弦谷了。&rdo;

當時師弟方才十二,比她矮上許多,看起來跟豆芽菜似得,可最後被師傅發現,卻是他主動站出來受罰的。

幼時元梓筠生了一場重病,險些命喪黃泉,道觀裡的道人說這公主,本是先帝命中就沒有的,若是送到子弦谷找那清玄子拜師學藝到二九之年方可保全性命。這一去她與元梓文便是分隔十一年。再見之時,她將元梓文扶上皇位,元梓文屁股底下的位子還沒有坐熱,她就已經奔赴戰場。

而之前說什麼回子弦谷不過是說笑罷了,她是公主,也是女將,永遠也不可能再回那子弦谷。

元梓文知道,皇姐為他犧牲得太多,他望著元梓筠失落的臉龐轉移話題,&ldo;皇姐不若在這用膳罷,青梅酒配上熱湯,豈不美哉。&rdo;

元梓筠撫掌叫好,青梅煮酒論英雄,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