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貼心&rdo;地把門關上了。
元梓文覺得這有點關門放狗的意味,雖然並沒有狗。他頓時幸災樂禍不起來了。
元梓筠表情溫和,&ldo;梓文,你說我是你的誰?&rdo;
&ldo;自然是親姐姐。&rdo;他不假思索地答道。
&ldo;既然我是你的親姐姐,這門關上了,你也不是什麼皇帝,我也不是長公主,我今天就要修理你一頓。&rdo;
元梓文一臉驚恐,這變故來得未免也太快了。
他頓時反應過來墨從安為何說,他不該讓皇姐進月陽殿了。
☆、二十四個長公主
元梓文急中生智,鳳目帶著幾分狡黠意味,言語是那般嚴肅莊重,&ldo;皇姐這是何意?朕既是一國之君,怎可卸下肩上的重任?怎可忘卻自己的身份?皇姐亦是如此,雖為朕的嫡親姐姐,也得需明白,何為君,何為臣。&rdo;
這一腔正義加上最後嚴肅的小神情看得元梓筠一愣一愣的,便兀自將目光轉移到了墨從安身上,直看得他虛汗連連,長公主不知何時手上已然握緊了一根鞭子,&ldo;陛下既然說,君臣有別。那麼尊卑有序的道理陛下可同意?&rdo;
&ldo;自然是同意的。&rdo;
元梓筠掂量著自己的鞭子,另一隻手也託著似乎是在打量這細長鞭子上的倒鉤,眼角眉梢漫不經心地泛起笑意,踱著微步,斟酌道,&ldo;墨從安以下犯上,多次對末將無禮,末將還請皇上允許末將教會他這個道理。&rdo;
元梓文慶幸自己的機警,強忍著笑意壓下嘴角的翹起,&ldo;皇姐所言極是,&l;尊卑有序則上下和&r;。只是墨從安以下犯上應按律法處理。皇姐既然心疼未來夫婿,不願他承受責罰便親自動手,朕想也是可以破例的。&rdo;
元梓筠一時哽住了,聽到&ldo;夫婿&rdo;二字只覺得渾身像是鐵生了鏽一般不靈活,又像是渾身上下的血都往臉上湧。她想,偏偏那人是墨從安,怎麼那人,就是墨從安呢。
她用打量的眼神去探尋元梓文臉上的表情,以分辨他到底是有意為之還是無意提及,偏偏元梓文的表情坦蕩極了,一點也不像是故意戲弄她的模樣。
元梓筠抿了抿唇,&ldo;謝皇上理解,那墨從安末將便是教訓定了。&rdo;
&ldo;嗯?&rdo;元梓文楞了一下。
他顯然沒想到皇姐不按套路來,竟然會順著自己的話說。他深表同情地看著墨從安,後者臉上未曾出現一絲恐懼。
他站著身子,眸子裡仍是那一層水霧,透過水霧之後卻是深不見底的寒潭,誰也看不透他那雙眼睛。那雙眼睛無時無刻散發的淡然,彷彿將世間萬物都看得清清楚楚,什麼在他面前都是無所遁形,彷彿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是個跳樑小丑。他身材挺拔,卻僵硬得像一塊大石頭,仔細地看過去,又能察覺那人的手,在微微地顫抖著。
他在想什麼?是年少時的初遇?還是多年後的守護?
像是侍奉了多年卻不曾結出苞的花朵,倏忽之間一夜長大,將最美的姿態綻放在他跟前。盡然妖嬈。
這一天,他等了多久。
所以面對之時,他屏住呼吸,生怕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場容易消散的夢境。
又或許,他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可是,他未曾想過會是以這樣的方式到來,讓人措手不及、甚至來不及打理自己的表情。
元梓筠卻絲毫沒有覺得什麼不對,她從來都是這麼坦蕩的人,既然和墨從安的婚事已經在宴席之上讓群臣周知,便是名正言順。
她長公主的夫婿,不能打,還能做什麼?
見到元梓筠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