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覺得應該敲打她幾句,否則惹出事情麻煩的還是她們姐妹幾個。
“按規矩雜役在隱神宗待滿二十年就該離開,你知道吧?”見白青茶點頭,玉琰滿意的勾了勾嘴角,“你能留下還是看在花臨姑娘的面子上,所以你自己也悠著點,別總做些丟臉的事情,左右她現在也不稀罕你了。”
白青茶是個什麼臉色玉琰並沒有心情關注,她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一隻兔子身上——兔子沒什麼稀奇,只是脖子上碩大的鈴鐺有些顯眼。
玉琰看了一會,也沒看出什麼名堂,最後警告的瞪了白青茶一眼就離開了,以至於並沒有發現白青茶眼中迸發出的狂喜。
白青茶等她走遠了,這才小心的看了看四周,然後抱起兔子鑽進附近的樹叢裡。
另一頭,花臨正在山上晃盪幾圈,腦中很嚴肅的思考一個嚴肅的問題——覺得未婚夫和師侄都越來越奇怪怎麼辦?
“以前覺得只是個有點小脾氣的人,現在怎麼覺得他根本就不是好人?”花臨咬著手指抬頭看天,打心底不想承認自己幾十年都看走眼了。“樂仁也是……果然……男人心,海底針……”
“哥哥我老早就告訴你,觀川那小子不是什麼好人,現在後悔不聽我的了吧?”
平陵幸災樂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花臨愣了愣,疑惑道:“你不是被師父抓走了?”
“那自然是師父讓我來教育被大壞蛋欺騙的聖主殿下。”
花臨覺得自己額頭的血管在跳,因為平陵的語氣真真是說不出來的怪。她虛了虛眼,嘴硬道:“你不要亂來,不然我叫人了啊。”
平陵的臉上閃過顯而易見的戲謬,毫不猶豫地說出了最經典的對白:“叫吧,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花臨都忍不住要揉揉臉頰,怕肌肉太過僵硬以至於下巴掉下來。在花臨看來,平陵分明就是腦抽來挑事的,觀川就是再壞,那也是兩人之間的事,怎麼能讓他來插手搗亂?
“哥,我還是給你煉爐丹藥吧。”
見平陵疑惑的看著自己,花臨又說道:“清泉丹就不錯,正好給你補補腦子。”
平陵被她鄙視的眼神氣到,用力揉了揉她的頭,兩人鬧了一會後小聲問道:“這塊觀川沒監視吧?”
“你在開什麼玩笑?”花臨聞言有些驚訝。
“誰開玩笑,那小子就是個陰險毒辣的怪物。我以前就想告訴你來著。”平陵攤了攤手,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他這裡不太正常,真的。你別不信,這事我不能騙你。”
花臨意味深長的看著他,“你覺得我這麼好騙?”
就算觀川好像總是偷偷摸摸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但以前是個光風霽月的小少年,現在也依然是個驚才絕豔的好青年。何況,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沒說過這樣的話,突然這麼一說,會相信才是有鬼呢。
平陵也知道她不信,幽幽的嘆了口氣,道:“以前不好告訴你,但剛才師父深刻的教育了我,現在我也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所以,我要很鄭重的告訴你——乖,離觀川遠點。”
花臨一頭霧水的看著他,完全鬧不明白他唱的是哪一齣,嘰裡呱啦說了這麼多,好像什麼都說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平陵看她沒什麼反應,忍不住開始抖落觀川從小到大幹過的壞事,“你不知道,他百多歲就開始幹壞事了,當時有個青魚,也不知道怎麼惹到他,被他掛在樹上活活烤成了魚乾……”
“青魚?青玄師叔的兄弟嗎?”
平陵瞥了她一眼,“青魚,水裡遊的魚的那個魚。”
“哦,青魚,一條魚……”
花臨抽抽嘴角,沒好氣的打斷他的喋喋不休——連觀川殺了條魚都能拿出來說,也真是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