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坐在沙發上這樣子了,他們倆倒是也沒敢多問。
薛果和侯三爺更熟一點,他還是侯三爺的乾兒子呢。相聲界有三位大腕兒的關係特別好,一個是侯三爺,還有一個是石先生,最後一個是師勝傑老師,這三人相交莫逆,所以約定了他們的徒弟就是另外兩人的乾兒子,所以薛果還得管師先生叫乾爹。
他見著侯三爺遲遲不說話,他也一頭霧水,就試探問道:“您怎麼了,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侯三爺這才抬起頭,神情有點凝重,他看看兩人說道:“是有點煩心的事兒,主要還是跟你們有關。”
何向東和薛果齊齊一愣,有點鬧不清楚了,他們倆最近也沒惹事啊,怎麼還跟自己有關係了。
侯三爺看著茫然的兩人也有點無語,這兩個孩子怎麼這麼沒心沒肺呢,別人都是草木皆兵,這兩人怎麼好像還沒明白當前最應該警惕的事情是什麼啊,他也只能提醒道:“是春晚的事兒。”
何向東疑惑道:“春晚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薛果也問道:“是啊,出什麼事兒了?”
侯三爺看著兩人的表現,自討了個沒趣,這兩人還真是傻大膽,別的人聽到這訊息估計都要跳起來了,這兩人還真是淡定,他又加了一把火道:“今年春晚的相聲可能只能擠出一個節目來給你們爭了。”
“一個節目?”何向東微微一愣。
“哦。”薛果輕輕應了一聲。
侯三爺實在忍不住了:“你們就一點不緊張不激動?”
何向東反問道:“為什麼要激動,攏共也就仨節目啊,還得留一個給老演員,現在兩個變一個也沒差啊。”
薛果點點頭道:“我們早就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了,還有一個名額也給老演員了嗎?”
侯三爺用手指頭戳著他們,做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這兩孩子咋這麼缺心眼呢,哎呀,簡直都沒法說他們了,一個名額跟兩個名額能一樣嗎?這代表機會少了一半,還代表了競爭殘酷了一倍不止。
這兩個缺心眼的貨啊,侯三爺都不知道要怎麼說他們了。
何向東和薛果兩人還一臉納悶呢,不明白侯三爺怎麼著突然就使這麼大相兒了。
侯三爺把手頹然放下,他跟這兩人也生不起氣來,這兩人也太沒心沒肺了,也只能是自己替他們多上心了。
他就把春晚發生的情況給這兩人說了一下:“這一次春晚主題就是五湖四海共襄盛舉,春晚的工作組還邀請了不少港澳臺的明星來一同參加演出,不僅僅是咱們國內同胞,他們還邀請了在華的外籍友人。”
何向東還是有點沒鬧明白,就問道:“可是這跟咱們說相聲的有什麼關係,也沒聽港澳臺那邊有什麼說相聲的人啊,臺灣那邊好像是有幾個的。”
侯三爺搖頭道:“不是咱們同胞,是外籍友人來說相聲了。”
“啊?”薛果傻眼了。
何向東也傻眼了。
相聲是一門以北京話為底音的語言藝術,照理說能說中國話的人都是可以學習相聲的,包括精通中國話的外國人。
可是何向東在這行幹了這麼些年了,他從來也沒見過哪個外國人說過相聲啊。
薛果對北京相聲圈的事情比何向東瞭解更多,他稍一思索,腦子裡面就有印象了,問道:“外國人?姜老師的徒弟啊?”
薛果這麼一說,何向東也反應過來了,那人的確是收了一個洋徒弟。
侯三爺點了點頭,說道:“不過這回可不是他們師徒上場,他也是早就答應不再上春晚的了,這一次是四個外國人說一群口的。”
得,還是組團來的。
何向東從來沒見過外國人說相聲,他有點懷疑道:“這些人真的會說相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