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水嵐“噢”了一聲,問道:“你憑什麼要過問?”
柳南江道:“因為芙蓉仙子指稱她的門人是在下所殺,此事必需澄清。”
祝永嵐道:“讓她來問我。”
柳南江冷笑道:“尊駕如此狂傲,似乎過分倚老賣老,仗勢欺人,不過,當今武林公道猶在,橫行霸道者未必能夠存身。”
祝永嵐厲聲道:“娃兒你在教訓老夫?”
柳南江冷聲道:“尊駕如此說未免太看重在下了……”
語氣一頓,接道:“恕在下嘮叨再問一句,芙感仙子的門人可是尊駕所殺?”
祝永嵐語氣狂傲地道:“老夫已然說過兩次,再說一次也無妨,是老夫所殺,你想怎樣?”
柳南江道:“有這一句話就行了,在下既不想為死者復仇,也不想再追問尊駕殺人的真正動機,事情弄清楚就行了。”
言罷,緩步向一邊走去。
祝永嵐似乎在考慮應該先向頭頂的黃衫客下手,還是該向眼前的柳南江下手,因此一時之間,他並沒任何動靜,彷彿在那裡發愣似的。
驀然一陣步履之聲響起,自大廳內緩步走出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接著,一個,二個,三個……竟然有九個之多。
為首一人正是“芙蓉寨”寨主芙蓉仙子紀湘綾,鋼製芙蓉已然扣在手中,向祝永嵐怒目而視,她的八個手下也各自在手中扣好了鋼芙蓉,將祝永嵐團團圍住。八雙眼也一齊盯在祝永嵐的身上。
紀湘綾粉面含威,怒聲道:“請問尊駕,本寨門人因何該死?”
祝永嵐處此重圍之中,竟然毫無懼色,冷笑道:“該死就是該死,還有什麼好問的?”
紀湘綾冷笑道:“尊駕好像也該死了!”
祝永嵐向四周掃了一眼,沉聲道:“就憑你們手裡那幾朵花兒也想困住老夫嗎?打算活命就趕快走開,否則莫怪老夫手下無情。”
紀湘綾冷哼道:“尊駕說得太輕鬆了!我姓紀的自八月十六等到今天,就是為要討回一點公道,豈能一走了之?”
祝永嵐厲聲道:“仙子也是成名人物,因何要受人利用?”
紀湘綾沉吟道:“這是什麼話?姓紀的親耳聽見尊駕自承是殺害本寨門人的兇手,怎能說是受人利用?想必尊駕又要故伎重施?”
祝永嵐雙掌緩緩揚起,沉聲道:“既然想死,那就來吧!”
紀湘綾道:“誰死誰活立時可見分曉,不過,在動手之前,還想問尊駕一件事,尊駕果真就是那‘祥雲堡’總管公孫彤嗎?”
祝永嵐道:“老夫祝永嵐,你可聽清楚了……”
他一語未盡,只聽立於匾額頂端的黃衫客揚聲叫:“姓柳的娃兒!趕快去一趟‘祥雲堡’,看看那總管公孫彤在不在堡中,就可以將這老傢伙的謊言拆穿了。芙蓉寨有九大高手在此,一共有一百六十二朵鋼製芙感,夠他受的。”
柳南江道:“在下這就前往。”
只聽祝永嵐暴叱一聲,道:“娃兒哪裡走?”
叱家中人已拔起三丈,半空中身形一旋,向柳南江飛撲而去。
祝永嵐身形一起,紀湘綾以及所屬門人身形同時移動,祝永嵐落下之時,仍在脂粉陣中,而且幾朵旋轉如飛的鋼製芙蓉,由四面八方向祝永嵐襲到。
祝永嵐雙掌同出,一招“風掃落葉”,頓起一陣勁風將擊來的九朵芙蓉紛紛掃落塵埃。
只聽紀湘綾嬌叱一聲,手上的鋼製芙蓉復又脫手飛出。
祝水嵐現在所施展的“風林十八掌”,雖然勁道十足,威猛絕倫,但是,想立即擺脫使人眼花撩亂的芙蓉陣,還不太容易。
這時,黃衫客已自匾額上躍下,向柳南江一揮手,道:“走!咱們上‘祥雲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