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駛來。
徐世勣衝著單雄信揮手致意,“阿兄……”
單雄信揮揮手,卻是不說話,神情非常嚴肅。徐世勣的不詳之念更甚,心裡忽然產生一種窒息感,忍不住張開嘴深深地吸了幾口清涼河風。一股淡淡的涼意漸漸瀰漫全身,這才稍稍驅散了那突如其來的緊張之情。
小船靠近,單雄信緣繩梯而上。徐世勣伸手把他拉上甲板,也不寒暄,急切問道,“阿兄,家中是否發生了變故?”
單雄信還是不說話,陰沉著臉,推開圍在身邊的一眾水手,大步向船艙而去。
徐世勣急忙跟上。進了艙,掩上門,不待徐世勣開口,單雄信便忿然說道,“明公被捕下獄,要殺頭了。”
徐世勣非常震驚,雖然心中的猜測被證實,但這件事依舊讓他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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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單雄信和徐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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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公是東郡的法曹書佐,是李使君闢置的親信僚屬,誰敢抓他?誰敢在東郡這塊地盤上公然對抗李使君?誰又有證據抓他?要知道明公這個法曹可是東郡最高司法官長,主掌的就是鞫獄麗法,督查盜賊諸事……”
單雄信連連搖手打斷了徐世勣。人已經被抓了,要砍頭了,說這些廢話還有什麼意義?在東郡這塊地盤上,誰不知道法曹書佐翟讓通吃黑白兩道,他本人就是東郡最大的賊?“最近災情愈演愈烈,明公著急,指使俺們幾個在通濟渠上做了幾筆買賣,結果動靜鬧得太大,傳到了東都,於是東都就派來一位監察御史,聯合郡尉、白馬都尉,動用了白馬鷹揚府的軍隊,第一個就把明公抓了起來。”
“監察御史?東都來的?他有證據?”徐世勣吃驚地問道。
“有內賊,就在俺們身邊。”單雄信咬牙切齒地說道,“若是抓到了,千刀萬剮剁碎了餵狗。”
徐世勣恍然大悟,這才明白以翟讓在東郡手眼通天的勢力竟也有“虎落平陽”身陷囹圄的一天,原來是身邊出現了叛徒,只是……徐世勣的心裡再度湧出強烈的窒息感,陰謀,這是陰謀,是關隴人對付山東人的陰謀,這件事必須馬上解決,否則自己也罷,單雄信也罷,還有東郡的郡守及其僚屬,還有東郡和周邊郡縣的眾多任俠豪望,都會因為與翟讓之間的親密關係和利益往來被牽連其中,一旦局面失控,必定人頭滾滾,無辜而死者可能成千上萬。
徐世勣心念電閃,當即有了決斷,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救出翟讓,拯救翟讓就等於拯救自己,事不宜遲,馬上動手營救。
“明公今在何處?”徐世勣問道。
“白門大街,白馬大獄。”
“能否見到他?”
單雄信搖頭,“某已想盡了辦法,甚至託人尋到了李使君試探口風。李使君亦無能為力,他說此事牽扯甚大,表面上看是東都要緝賊查兇以確保通濟渠之安全,但實際上是東都的某些人覬覦通濟渠之利,有意控制東郡,逐漸把手伸進河南。其言下之意,他本人都岌岌可危,更不要說去救助翟法曹了。”
徐世勣還待再問,單雄信卻是用力一擺手,直截了當的說道,“這次,不論俺們有多少錢也救不了明公。這不是金錢的問題,是權力的問題。東都的權爭延伸到了東郡,即便是使君也無力抵禦,除非能尋到五大世家相助。”
徐世勣皺眉沉思。山東五大世家,那是高高在上的豪門,是中土文化和權力的象徵,被無數的中土人頂禮膜拜,就連歷朝歷代的皇族都要禮讓三分,又豈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所能高攀?既然無法用錢買通權貴者拯救明公,那就只剩下一個辦法了。
“劫獄。”徐世勣斷然說道,“即刻劫獄。”
單雄信目露讚賞之色,用力拍了拍徐世勣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