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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部分

顯而易見之事。奚王府的斥候軍果斷調頭,火速撤離。

就在這時,從鬼方南城方向突然傳來一陣密集的戰馬奔騰聲,接著鼓號如雲,人喊馬嘶,激烈交戰聲沖天而起,似乎城內有控弦拼死突圍,但遭到了突厥人的頑強阻擊。

奚王府的斥候軍猶豫了,撤離速度逐漸慢下來,只是當前敵情不明,不敢貿然深入救援,只能一邊撤一邊偵查,看看能否有所收穫。

戰馬的奔騰聲始終迴盪在戰場上,就像一頭瘋狂的野牛雖然被狼群圍住了,但依舊瘋狂奔跑,頑強堅持,不敢停下,不敢失去速度,在死亡中尋找一線生機。

突然,奔騰聲驟然增大,猶如決堤洪水,發出驚天咆哮,擋者披靡,無堅不摧,霎那間已衝出包圍,轟鳴聲隨即再度暴漲震耳欲聾,震撼雲霄,大地在戰馬的鐵蹄下劇烈顫抖,風雲變色。

奚王府的斥候軍歡呼雀躍,彷彿逃出天生的是他們自己,“嗚嗚嗚……”數百支角號同時吹響,向殺出重圍的鬼方將士發出聯絡之音。很快傳來回應,斥候軍的歡呼聲更為熱烈,果然是鬼方將士,隨即紛紛調轉馬頭,主動迎上。

雙方會合,鬼方將士人人浴血,殺氣沖天,雖然還有一千餘騎,但受傷者十之七八,基本上喪失了戰鬥力,只能打馬狂奔奪路而逃,根本沒有再戰之力,然而這還不是致命之處,最致命的是他們只有一匹馬,有些馬還受傷了,就算你想打馬狂奔,馬也堅持不下去,所以不出意外的話,這支突圍隊伍的覆滅不過是時間問題。

斥候軍的都督(千夫長)莫賀屯河在奔逃隊伍中找到了辱紇王孟壩,還有幾個軍官同樣都是辱紇王部的年輕強者,而諸如俟斤辱紇王雲,鬼方副守將阿會川,還有其他三部都督,均蹤跡全無,極有可能全部陷落在鬼方城裡,生死未卜。

此刻正是逃命之時,後方敵軍控弦正呼嘯而來,殺氣騰騰,奚人根本就不敢減速,莫賀屯河與辱紇王孟壩簡短交流了幾句,隨即辱紇王部在前奔逃,奚王府斥候軍在後阻截,沿著索頭水西岸極速狂奔。

很快辱紇王部馬力不足的致命要害就暴露無遺,人還能支撐,但戰馬不行了,再跑一段時間問題就嚴重了,只是此時此刻,人命尚且不保,哪裡還顧得上戰馬死活?

或許是上蒼眷顧,或許是敵軍體力消耗殆盡,也或許是敵軍剛剛攻克鬼方,需要時間鞏固戰果,敵軍控弦的追殺突然停了下來,給了奚族逃軍寶貴的喘息時間。

在一處荒涼河谷裡,辱紇王部逃軍驚魂未定,將士們一邊互相包紮傷口一邊補充食物和水以補充體力,而斥候軍則保持高度戒備,將士們輪流休息,輪流在隊伍前後數里外偵查敵情。

莫賀屯河再次找到辱紇王孟壩,詳細詢問鬼方戰情。辱紇王孟壩臉色陰沉,悲憤而沮喪,一開口就把莫賀屯河嚇住了,“中土人?敵人是中土人?怎麼可能?之前你們急報王府,說是突厥人包圍了鬼方,怎麼現在突然又變成了中土人?”

“你的眼睛莫非瞎了?”孟壩情緒突然失控,衝著莫賀屯河厲聲狂呼,“你所看到的敵人哪一個是突厥人?他們的戰旗、鎧甲、重兵,所有你能看到的一切,有哪一點可以證明他們是突厥人?”

“中土人距離鬼方一千餘里,怎麼可能悄無聲息地包圍鬼方?神兵天將?”莫賀屯河理解孟壩的憤怒,但不能理解對面的敵人怎會是中土人。

“中土叛軍,他們是中土的叛軍。”孟壩嘶啞著聲音怒吼道,“之前他們殺進了閃電原,而我們想當然地認為憑藉突厥人的實力足以擊敗他們,他們絕無可能衝出突厥人的包圍,絕無可能殺進平地松林,結果偏偏相反,他們不但殺出了突厥人的包圍,越過了平地松林,還在我們的背後狠狠捅上了一刀。鬼方所有人都判斷錯誤,直到最後一刻,直到今天數萬中土叛軍突然向鬼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