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於是立即對桃水一線展開了猛烈攻擊。雖然鬼方城內的辱紇王部已經及時支援而去,但突厥人兵力太多,攻勢太猛,桃水防線隨時都有可能失陷,一旦我們失去了平地松林這道屏障,讓突厥人兵臨鬼方城下,則整個形勢對我們就非常不利了。”
孔穎達目露憂色,點頭說道,“這在意料之中,以目下安州混亂之局和聯盟疲憊之師,根本不具備兩線作戰之實力,若想逆轉危局,唯有在最短時間內擊敗阿會正,然後集中力量對抗突厥。”
“先生所言甚是,某與諸公正在商討攻擊之策。”李風雲手指地圖說道,“今天距離我們攻陷奚王府已經五天,方城及其周邊地區的形勢在袁安等人的努力下已基本穩定,而建昌公(李子雄)和義寧公(周仲)也有力控制了白檀及其周邊地區,雖然處和蘇支與木昆部依舊堅持在要陽一楸,對白檀和方城都有一定威脅,但實力有限,即便發動攻擊,也不足以對安州戰局產生重大影響。另外新義公(韓世諤)和總管井疆六斤蜚、爾朱天嘯已經進入濡水南岸的殺戮河套,屯兵化城,距離我們只有一河之隔,隨時可以渡河而來加入戰場,而主力大軍已經在武列水西岸休整了三天,將士們的體力都已恢復,士氣旺盛,求戰**非常強烈,正是決戰的最好時機。但是……”李到這裡,轉目望向孔穎達,“這場決戰不但要在最短時間內擊敗阿會正,還要以最小代價擊敗奚族大軍,一旦損失過大,甚至損失慘重,那後果就嚴重了,畢竟我們最大的對手是突厥人,如果沒有足夠實力對抗突厥人,前期我們不論贏得多大戰果,後期都將喪失殆盡。”
孔穎達沉默不語。他是經文大師,不擅兵事,也沒有實戰經驗,雖然從全域性上來說他知道這一仗必須打,打得越早越好,但具體怎麼打,他就兩眼一抹黑了,所以很明智地閉上了嘴巴。
站在他身邊的孟壩憂心鬼方安全,看到孔穎達不說話了,遂急切問了一句,“明公,可有松山訊息?”
李風雲輕輕頷首,“你家大人也有急報。松山形勢相對較好。之前契丹人跟蹤追擊,追到一半發現不對,其主力急忙撤回落馬城,由遙輦部單獨追殺。遙輦部到了松山要隘卻看到中土大纛,驚疑不定,多方探查,始終不敢攻擊,遂漸漸散去。依照我們的估計,契丹人發現自己上當後,必然沿託紇臣水追殺阿會正,而阿會正捨近求遠的撤退之策,肯定讓契丹人有各種猜測,松山要隘上的中土大纛恰好給了契丹人一個明確思路,他們肯定可以分析出中土大軍乘機殺進安州,給了奚族致命一擊。而這是契丹人報仇雪恨的好機會,所以不出意外的話,契丹人要趁火打劫,以洩心頭之恨。”
“當然,契丹人經過兩個月的鏖戰後也是難以為繼,即便南下報復,也無法給阿會正致命一擊,最多也就是牽制一部分阿會正的力量。此不難推斷,短期內,阿會正應該是消極防禦,固守待援,一旦突厥人出手了,步利設阿史那咄爾向契丹人施壓,迫使契丹人停止攻擊奚族,同時叱吉設阿史那咄爾出兵安州,與我們正面火拼,那麼阿會正才會集中力量展開反撲。”
李風雲轉身面對諸將,左手在地圖上輕輕拍了兩下,“目前形勢下,我們急於決戰,阿會正卻不著急,雖然時間拖得越久對他越不利,奚族聯盟一旦分崩離析,他就完了,但兩害相權取其輕,相比決戰失敗,灰飛煙滅,阿會正寧願賭一把,一旦突厥人急吼吼地殺進安州,他就賭贏了。”
“這就是我們的棘手之處。”李風雲手指地圖上的武列水,“阿會正要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