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而看到耶律重琛目光的人,卻很難不對他們的關係產生微妙的猜測。
有一次耶律重瑱從御書房出來,她垂頭等他走出幾步才敢輕輕走上去跟在未明、未央身後,迴廊中侍立的耶律重琛“唰”一聲單腿跪下,知道耶律重瑱走過去。玉壠煙也隨著一同走過,她只覺得一道目光緊緊追隨者過來,後背像要被燒出兩個洞來。走到錦繡殿的時候,耶律重瑱突然開口問,“你和他相識?”他的問話無頭無尾,他身後跟著未央、未明還有玉壠煙和長貴,他也並沒指明是在問誰,可是玉壠煙心頭一緊,她就是知道他的這句話是衝著她來的。她邊走邊輕聲答,“不曾認識”她答得也無頭無尾,象是在回答他,又像是自言自語,連機靈的長貴都有點像在聽啞謎,那耶律重瑱唇角斜斜地掠過一抹笑,漣漪一般,不知他是信了還是不信。
她嘆了口氣,耶律重琛真是棘手的緊,他輕輕解開衣衫,手指卻觸到頸間的一抹柔潤,心思一動,把那枚玉扳指握在手裡,也忘了換衣,只呆呆地坐在床上。手指輕撫著白玉細膩的胎質,她的思緒又飄遠了,飄回到了杏花寨,飄回到了語無言身邊。
語無言自來到杏花寨後,就跟隨爹爹行醫, 他雖性子清冷,卻天資聰穎,白日跟隨爹爹走家串戶行醫問藥,晚上飯後一聲不響地坐在燈下看爹爹收藏的醫書,不出數月,年僅十幾歲的少年便已經小有名氣,他性子清冷,相貌出塵,可醫書卻不馬虎,幾個月下來就已與爹爹不分伯仲,被他診治過的人給他起了個綽號叫“寒玉工資”,隨著他醫書的不斷提高,這個名號也就叫了開來,人人提到玉屋簷都會說寒玉工資玉無言。
玉無言十四雖的時候,雖然總是一身寬大樸素的藍衫,卻完全遮不住他俊逸出塵的氣質。他的醫書已經遠遠在爹爹之上,連爹爹都時常誇讚他是“華佗再世”,玉壠煙仍舊是他的小尾巴,原來綜合司爹爹和玉無言出診,玉無言十二歲之後爹爹就已經很少外出了,玉無言出去診治病人的時候爹爹會讓玉壠煙跟在他身邊。而“小尾巴”總是可有可無的,他走路極快,總是將她落的遠遠的,她只能小步跑地跟在他身後,而他從不回頭看她,在她看來他似乎完全不關心她是否能跟上他。但玉壠煙雖小小年紀也是很有慧心的,在他替病人診治的時候,她總是暗暗把那些藥名和病候症狀記在心上,他不多話,但他的一個動作甚至一個眼神她就會知道他要的是什麼,便立刻從藥箱裡取出相應的物件交到他手上,每次這個時候,他清寂的眸子就會定定地看她一眼,她臉上雖繃著勁兒,但心裡已經樂開了花。她相信,世界上沒有人再逼她更懂得他的心思。
慢慢的她發現,他走在路上的時候,腳步會不經意間停下來,直到她的腳步聲近了,他才繼續向前走,雖然他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但她知道他是在等她。每次出門看診,若遇到她不再,他也不會再像以前一樣獨自出門,而是靜靜倚在門口。看到她的身影出現在視野裡,他才起身出門,看到他修長的身影立在門口,飄飛的花瓣中他的藍衫輕揚,有一種婉約如詩的風姿,她知道這個男子在等她回來。見到她他也並沒多話,只是起步便走,她也不再多問,跟在他身後上路,她知道一定有一個病人正急急地等候著他的妙手回春。在她的眼裡也,他修長的手指似帶著神力,他能寫出好看的字跡,能彈出動人心境的曲子,更重要的是他擁有鬼斧神工的醫書,玉壠煙見過再危急的病人,經過他幾個調治,也會從閻王爺那兒救回來。玉無言叫她安定,他是那個讓她安心把生命交到他手上的人。
她從他的小尾巴變成了他得力的助手,有時候遇到一些小點的病例,她甚至能獨當一面。這樣的她是讓他欣賞的,雖然他什麼都未曾和她說過。他們之間也在一次次出診過程中培養其一種默契,這種默契甚至他們自己都未曾發覺。玉壠煙覺得這樣很幸福,他不需要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