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的手揹他鉗著,一點動彈不得,胸口一痛,他的唇齒緊緊地咬住了她的|乳尖,她吸氣,手半點都使不上力氣,想出聲叫,可是半夜裡誰會在意 一個小小宮女的死活呢。這時,她突然看到門口站著的修長身影,華美卻又肅靜的白袍,月華靜靜地流入,他逆著光線,看不清面容,但眸底的光卻閃著冰刀般的寒芒。
他怎麼會來?最不該在此出現的人,也是她最不想被撞見的人怎麼會站在她的門口。
“皇上……”她的嘴角幾乎咬出了血,才堪堪吐出這兩個字。
“小妖精,又使什麼伎倆,當初勾著我的時候,熱情的活像只發情的小貓,現在卻用他來唬我,這麼冰雪伶俐的人怎麼會不知道我能給你的比他要多得多呢”耶律重琛的手並沒有停,可是慢慢的他的動作慢了下來,因為他感覺後背升起一股寒意,好像背上背上面生生戳出兩個洞來。
他慢慢轉身,看到了耶律重瑱沉斂的面龐,明明是沉斂的卻為何讓他感到有點不寒而慄?他的腿一哆嗦就跪了下去。
“皇上……”
而他的目光卻根本沒有看他一眼,只是淡淡地停在玉壠煙身上,她轉過了身子,手臂護在胸前,身體微顫。長貴走了進來,用輕細的聲音說,“耶律將軍,深夜帶刀擅闖內宮禁地,耶律將軍意欲何為?”
“皇上,我,我……”耶律重琛無語辯駁,他的確帶著刀,這裡也的確不是他能來的,只是他對皇上一向忠心耿耿,他夜闖此地,剛剛皇上親見,只不過是為一個女人。然而皇上的面容卻是莫測高深的,他不說話,但斜斜的眼角卻藏著凌厲。
“來人哪,把耶律將軍請出去”長貴一招手,後面已經有幾名高大的侍衛闖入,不容分辯已經將那耶律重琛拖了出去,而自始至終,耶律重瑱都沒有說任何一句話。不消一刻,她屋子裡又恢復了清淨,只剩下她和他。
她驚疑不定,耶律重琛雖可恨,但還不至於此,況且他是琰的哥哥,如果他因她而獲罪,她又怎麼向耶律重琰交待呢。可是她又能怎麼做,此時她已經夠狼狽,又怎麼向皇上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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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輕軟的袍子輕輕披在她的肩上,她身子一動,再回身時,身後已經沒了他的人影,那件披風是剛剛在他身上的,雪白柔軟的質料,和他的衣袍一樣鏤著豔絕的牡丹。
要不是身上這件帶著淡淡龍涎香的袍子她都有些懷疑剛剛的事情是否發生,方才,他並沒有留下一字半語,可是在場的任何一個人無不感覺到他的強烈存在。她的唇角輕動,扯出一個嘲諷的笑意。他的聲音還是那樣近,彷彿剛剛說過,“你和他相識?”“不曾相識”她的話音彷彿也剛剛散入塵埃,可是這麼快她就有了報應,耶律重琛 淫靡不堪的話猶在耳邊,她從前是聽慣了的,可是獨獨想到他都聽在耳裡,她就覺得那樣的難堪。不,還不僅僅是難堪,還有後怕和深深抓住心臟的恐懼,毫無重量的四個字就足以構成欺君大罪,而無論她怎麼機關算盡,她的性命是輕輕被他捏在手心裡的,他只須一翻手,她便萬劫不復。
耶律重琛以謀逆罪被關進大牢,不過還沒有定案,暫時沒有生命危險。煜王耶律重琰曾專門入宮為其兄向皇上求情,這些都是小順子打探來告訴玉壠煙的,但最終煜王拂袖而去,小順子是長安的乾兒子,很得長貴喜歡,雖然長貴也不過才二十幾歲,但皇宮裡向來是以權勢說話的。
玉壠煙照舊做她的茶客,現在奉茶已經無須由長貴或未明未央代替,她可以直接進入御書房,再見到他的時候,她心裡極為彆扭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