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了杯水,事實上她好像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
“你口渴了?”
身邊傳來淡漠的聲音,我將視線從走道另一邊轉回來,看向身旁的人。他依然“專注”地看著報紙沒有抬頭,讓我有一瞬間懷疑剛剛是不是他在說話。也許是因為我半天沒有回答,他抬起頭看向我,目光中仍是冰冷,但似乎在等著我的答覆。
“……不。”我莫名其妙地回答他,將水杯放到了一邊。
“哦。那就別喝。”他又說了古怪的話。
身旁傳來紙張摩擦的聲音,我側頭看過去,看到身旁的那位先生將報紙合了起來。似乎是感覺到了我的目光,他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復又將視線轉向走道另一邊。
我因他眼睛裡愈發冷冽的光芒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了什麼,追隨他的目光一同看過去。
走道那邊的乘客全都睡著了。我不需要站起來看了,除了我和身旁這位先生之外,飛機上的乘客似乎都正處於沉睡之中。
我握住口袋裡的魔杖,警惕起來。
“還剩兩個——讓我來猜猜,這位就是神槍手塞巴斯蒂安莫蘭先生?”
有些變態的聲音讓我厭惡的皺起了眉,抬眼看到一個褐色頭髮的中年人,在他的身旁,剛剛給我們倒水的女乘務員倒在地上。
“切爾曼,你能想出的對付我的方法就只有這個嗎——想盡辦法把自己弄到那位先生安排的飛機上?”坐在我旁邊的莫蘭先生說道,他的手中多了一把德式lekriminal手/槍。
……哇哦。
我看著那把手/槍閃過的凜冽的金屬光澤,暗暗感嘆。
一旁的殺手先生舉槍站起,我仍然坐在座位上,打量著如今的形勢。
在這之前我雖然也搭乘過麻瓜的飛機,卻沒有見到過劫機。這對於我來說是個不錯的經歷,比魁地奇比賽要有趣得多。說不定我還會好心的幫莫蘭先生一把,只要他不想殺我滅口。
切爾曼舉起槍,對準莫蘭,眼睛卻惡狠狠地盯著我:“看來是我太大意了,原來莫蘭先生還帶了個幫手嗎?”
幫手?
意識到他是在說我,我無奈的攤了攤手,平靜的開口:“抱歉,我不是。”
我聽到手/槍上膛的聲音,莫蘭依舊看著對面的褐發男人,手裡的槍指向他,表情沒有一絲波瀾。
“是嗎?”切爾曼猙獰的笑了幾聲,左手背到身後,又拿出了一把槍對準了我。
我原本只是默不作聲地站在一邊,見他準備開槍,我連忙抽出魔杖:“在開槍之前你也許想喝點兒水?”
切爾曼想扣下扳機,手指卻怎麼也動不了。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十分扭曲,狠狠地瞪著我卻一句話也講不出來。我往我的座位挪了幾步,拿起桌上的水,又站回到莫蘭先生旁邊,見走道對面第一排的切爾曼舉槍的手僵硬的放下,正一臉扭曲地掙扎著朝我們這邊走過來。
切爾曼顫抖著手接過我手中的杯子,一口灌了下去。
“一忘皆空。”我對著他說。話音剛落,切爾曼就一頭栽倒在走道上。我想了想,又給他補了一個昏迷咒。
莫蘭面無表情地看向我,臉上沒有露出一點驚訝。不過我沒什麼心思去猜他的想法,我只想平安到達美國。
“抱歉,”我將魔杖指向他,“一忘皆空,昏昏倒地。”
很快莫蘭便沉沉的睡過去,我看了他一會兒,睏意又湧了上來,這次我真的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似乎已經快到美國了,很快廣播裡的聲音證明我的想法是對的。側過頭去看仍在昏睡的乘客們,除了莫蘭和切爾曼,其他人正陸續醒過來。
至於暫時還醒不過來的那兩個人,就不關我的事了。到了機場後會有人來叫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