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轉念一想,遂又作了罷:就給他,留個紀念吧!
抬頭,深深吸一口氣,大步朝御輦走去。
身後,那面絲巾穩穩地落於軒轅文祺手中。他將它握在手中,感覺到全身都在顫抖。展開那麵粉紅的絲巾,‘烏雅歌’三字,赫然刺於其上。
巾角,還有一首小詞——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悸動。暖陽中,她向他走來,微風吹起了她遮面的紗巾,他發現她傾城傾國、絕世無雙的笑容。
從此,他便不可自拔地愛上了她。
淚水,就這麼肆無忌憚地淌下,軒轅文祺將那面絲巾緊緊地貼於胸前,久久,久久地無法止住哀傷。
婉太妃的病
“女王陛下,今日,您可真讓微臣大開了眼界,一費一兵一卒,只是廖廖數語便讓兩萬人馬歸順,縱觀天下,也只有女王您才能做到!”
沈東來謹遵聖旨將兩萬兵馬妥善安置了,進宮向雅歌復旨的時候,忍不住向烏雅歌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雅歌笑了笑,雲淡風輕地說:“沈大人言重了,其實,這哪是朕的功勞,一切,都是因為那些將士本身也不想打戰,更不想內戰而已!”
※※※
轉眼間,離烏雅歌給兩位王爺的期限至了。
前往文宣殿早朝之前,雅歌去了趟慈華宮——婉太妃的住處。
建文帝登基的時候,因為張鄭婭隔三差五就去搜查椒房宮,無奈之下,軒轅文祺只好將婉太妃移至慈華宮居住。
許是深秋天氣轉涼的緣故,婉太妃近段時間老是臥病在床。
用了無數劑藥,就是半點不見起色。
御醫束手無策,雅歌只好每日抽出一些時間來,幫她按摩一下身上的多處要穴,替她做物理治療。
“女王陛下萬福!”才剛至了大殿,婉太妃便由侍女冬晴攙扶了,迎出寢室來。
雅歌趕緊走快幾步,接替了冬晴的手,一邊扶著她往寢宮走,一邊微微責道:“翠兒,這都說過你多少次了,跟我這,勿須禮節,瞧你!”
婉太妃笑著搖了搖頭,說:“那怎麼行呢,以前,或許哀家還能在你面前放肆,可如今,你是一國之君了,一國之君,就該有一國之君的威嚴!”
“罷了罷了,反正你總有那麼多的理由,隨你吧!”索幸,也不與她爭了。
將她扶進內室,才關切地問:“今日感覺怎樣?可有好些?”
婉太妃便拍了拍她的手,玩笑道:“好多了,有你這個一國之君日日替我捏拿,哀家若還不快些好起來,那這身子也太不爭氣了!”
見她這樣,雅歌便無奈地笑了:“你喲,拿你沒辦法。。。。。。”
劫持小王子
文宣殿·早朝。
一幫臣子心照不宣地等著,不是他們對女王有什麼成見,而是——
如若小王子無法如期出現,兩位王爺勢必絕不罷休!
君無戲言,到時,女王可就一定得冊立兩位王爺的子嗣為太子。
而一旦讓兩位王爺得了逞,原先歸順朝廷的兩萬兵馬,是否會臨陣倒戈,這是誰都說不準的事兒。
內戰,就似箭在弦上,發與不發,就只能問天意了!
有這事壓在心頭,臣子們議起朝政來,便心不在焉了。
雅歌也不為意,暗中派出去接素兒母子的人,此時應該已經到了皇宮城門了。
只消片刻,就能聽到侍衛們大聲的通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