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討飯。這不是打咱們的臉嗎?”
趙大柱一聽就撩袖子,“那個混蛋不長眼的敢往咱們酒樓前蹲,看爺爺不收了他!”
一出口就恢復了原本的流氓痞子樣,我看你才是砸咱們得勝樓的臉面。小李心中腹誹,面上卻帶著幾分討好的笑。“哪還用趙大哥出手,小弟我剛剛立馬就收拾了他。”
得勝樓的背後東家是外地人,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開店初期為了少點兒麻煩就跟著鎮上的一霸簽了合約,得勝樓提供工作,他們則負責得勝樓的治安。倒是沒人敢上門搗亂了,可這些原本的地痞流氓卻成了得勝樓現怎麼也剜不掉的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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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壯等的瞌睡都來了,正坐在那裡打盹,就感覺被人踢了一腳,睡眼朦朧的睜開就聽到幾個銅板落在青石板上的聲音,估計是哪個酒鬼喝醉了酒,還大發善心的給他佈施。
剛看清這所謂的酒鬼大善人是李武,他就醉醺醺的要栽倒在地。李壯的腿麻了,一時站不起,手才剛伸出去,李武就被人攙扶住,接著響起一陣喝罵:“臭要飯的!你想偷我們掌櫃的錢?真是不要臉!趁著酒醉就想下黑手?”
李壯雖然不敢打包票說他認得米店裡的所有夥計,但十之八九是肯定有的。既然口口聲聲的叫著李武掌櫃的,想來也是店裡的夥計,剛要開口解釋幾句,就看見那傢伙衝過來要打他。
這可真是不能三言兩語解釋清楚的,關鍵是沒人肯給他時間解釋啊。他一邊暗暗提防,一邊勉強起身。
大概老天爺看不慣那人跋扈的樣子,替李壯解了圍,李武忽然扶著牆,稀里嘩啦的吐了個乾淨。
都喝成這樣了,誰還記得他的英勇?那人悻悻的放下拳頭,嘴裡說道:“便宜你小子了。”說罷幾步上前扶起李武的一隻胳膊,邊輕拍他的背。
李武由夥計扶著慢慢挪著步子,喝得最醉熏熏的,雖然行動不太利索,但吐了一下,神智倒清醒了些,並不會有酒後吐真言的事情發生。
或許會被人稱讚幾句說好酒品,但只有李武知道他自己曾經為此付出過什麼代價。像如今他處在這麼個不上不下的位置,他也想拼一把。再往上可沒點出眾的業績,哪能進得到上面那些人的眼?等再過幾月,稻子收割了,上面就有人專門來查賬,就看那時候能否百尺竿頭再進一步了。
“怎麼是……是你來的?”李武打了個嗝,舌頭都有些捋不抻。饒是他混了這麼久的宴席場合,拼酒還是拼不過那些大戶人家裡的管事的。這些個蛀蟲,不幹實事,專門坑別人肥自己個兒的腰包。
一聽這話,李壯也知道李武是認識那人的,一邊捶著發麻的腿,一邊三步一回頭的走了。無論他想說什麼,這個場合,李武這種狀態都不適合。
原本李武是要他的心腹小福來接他的,誰知來的是個新進的臨時幫工李文強。肯定是擔心日子到了,沒了這份肥美的差事,特地跑來獻殷勤了。李武並不阻止人家鑽營,但記恨人家把主意打到他頭上。幸好不是劉得全那邊的人,李武微微放心了些。
“福哥吃壞了東西拉肚子,託我過來跑一趟。”李文強解釋道。
不管是不是真吃壞了肚子,反正拉肚子是一定的了,這查都查得到的事情,就算是假的也會被弄成真的。李武咧了咧唇角想說些什麼,但還是架不住酒勁上頭,睡了過去。
“掌櫃的?”一連喚了好幾聲都沒人應,李文強放心了些,把手放在嘴裡打了個口哨。
空曠安靜的大街上忽然響起馬蹄聲,然後一輛馬車出現,接走了李文強和李武,消失在漆黑的夜裡。
☆、十九、 原來
居然都到這裡了,李壯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轉身。雖然心裡有些悲憤,李壯心裡還是有些放不下,杜老爹在鄉下住著,杜氏又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