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遠根本就看不清人臉,但溫瓷就是確定那個人是誰。
“陸念遠,其實何必呢?”溫瓷神色間有些微微的化不開的憂鬱。
陸念遠看著她對著窗外發呆呢喃,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只見一群穿著紅藍球服的人追著球在跑,陸念遠不確定她在看什麼。
“溫瓷,就算給人判死刑也得給人一個辯解的機會不是嗎?你就不能給我一個爭取的機會嗎?”陸念遠一向心高氣傲,還是第一次用這樣近乎祈求的口吻對一個女生說這樣的話。
溫瓷收回視線看著陸念遠,雙眸清澈毫無漣漪。
“不可以,陸念遠,我不想給人希望又再次讓人失望,那種感覺,很不好。”溫瓷的語氣和態度都是十分的堅定。
因為自己知道那種有了希望之後又失望是一種怎麼樣的感受,那是一種近乎於滅頂之災的絕望,而溫瓷並不希望有人會因為她而經受這種絕望,所以,不能妥協。
三十二
“Roy。”就在溫瓷看著程濰城和小傢伙玩鬧的時候,馬路不遠處從一輛車上下來一個女人,有些跌跌撞撞的朝著溫瓷這邊跑了過來,嘴裡還叫著小傢伙的名字,眼眶微紅。
“媽咪,媽咪。”小傢伙看著朝自己跑過來的女人興奮的叫道,溢於言表的開心。
“哦!對不起,寶貝,媽咪肯定再也不會把你弄丟了。”女人抱著失而復得的兒子,一邊流淚,一邊親吻一邊說道。好像不停的在確定著什麼。
“媽咪,哥哥姐姐,和我等你。”小傢伙興奮之餘還不忘向媽咪介紹新認識的漂亮的哥哥姐姐。
女人這時才抬起頭來看著溫瓷和程濰城。
“哦!真的非常謝謝你們,謝謝。”女人拉著溫瓷的手不停的說著謝謝,眼淚止不住的向下留著。溫瓷忙說不用謝,想把口袋裡的紙巾找出來遞給女人。無奈手都被女人拉著,掙脫不開,只好示意程濰城將手伸進自己的上衣口袋裡面拿出紙巾遞給女人。
溫瓷和程濰城又勸慰了女人一會兒,和小傢伙告了別,兩個人沿著公路慢慢的往學校走去。溫瓷覺得世界真的好神奇啊,半年的時間,自己竟然有和程濰城在異國的街頭並行漫步了。而這半年裡發生的事情還真是不少呢。
“溫瓷,之前的事情,對不起。”程濰城低沉的聲音在這寂靜的街道里顯得尤為的清晰。溫瓷轉過頭看著他,他也轉過來,看著溫瓷。溫瓷發現他眉眼間都含著笑意。
兩個人突然就笑了出來。
“沒關係。”溫瓷的嘴角不斷的上揚。
“哎!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沒回宿舍也沒有請假,老師都急死了。”程濰城難得語氣間都是笑意。
“啊!我忘記了,怎麼辦啊?”溫瓷這才發現已經過了門禁的時間了。
“還能怎麼辦?等會就跟老師說你壓馬路,壓的迷了路唄,你這麼笨老師也會覺得情有可原。”
“你見過考試每次都是第一的笨蛋麼?”溫瓷有些不服氣,自己可是打遍澧樂無敵手好不好。
“路痴不需要看智商。”
……
溫瓷第一次發現程濰城原來也這般能說會道。兩個人一路上時不時的說幾句話,溫瓷問了一下程爺爺的身體,程濰城說好多了,就是在柏林待不住,總是鬧著要回國,兩個人說了不一會兒就到了宿舍樓下。
“上去吧!”程濰城對著溫瓷說道,溫瓷看他估計是想讓自己先走,也就道了別上樓去了。程濰城在樓下站了一會兒,直到溫瓷的背影消失於樓道里,才轉身朝男生公寓走去。程濰城走到了宿舍門口才發現溫瓷就在對面樓的宿舍門口朝自己招手,程濰城也揮了揮手,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第二天溫瓷發現老師竟然沒有問自己昨天晚上幹嘛去了,溫瓷絞盡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