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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生進行考前複習,但後來發現怎麼弄就是感到緊張,要在兩三個月內把高考所涉及的內容從頭複習下來,學生感到緊張,老師也覺得難以完成。於是學校就作出了在高三階段的上一學期必須把後一年的課全部教完,畢業班在來年春節後一開學就全面進入總複習,這個效果明顯好於往年。但要把三年的高中課程壓縮成兩年半教完,就得在高二後個學期進入高三課程。後來他們還是覺得學校怎麼抓,就是抓不過附近某縣中的高考錄取率。論師資、論教學能力,王偉說他們學校一點也不比鄰縣中學差,到底問題出哪裡?王偉便派人暗暗探訪———必須是暗暗的探訪,否則人家知道競爭對手來了,為隱蔽真相,讓你一無所獲而歸。王偉說他是假借看望大學時的老同學為名,才獲得準確資訊:原來人家高招就出在高三的學期里根本不上新課程,全部進入整年制的大複習,用一年的時間投入高考的準備,以此來贏得大考全勝。三年的課程要用兩年來教完,不是原教學大綱有問題,就是學校出了邪招。王偉回去對自己的校長一說,當了大半輩子中學畢業班老師的校長怎麼也想不通。畢業班班主任會議上,校長把皮球踢給了大家:你們看,我們是按照教學大綱走,還是按照兄弟縣中的路子走?多數老師說,這是明擺著的事,教學大綱就像國家的憲法,不照它做就是違法,就是大逆不道。可一些年輕老師不同意這種看法,說現在是商品社會,什麼都看效益,教育同樣要看效益,一個高中學校,如果不把高考錄取率搞上去,說什麼都是空話,別說我們等於辛辛苦苦白乾,校長面子過不去,學校的知名度也永遠上不去。高中三年課程是兩年上完還是三年上完不是根本原因,根本的問題是高考錄取率是第一位的,不把錄取率搞上去,我們學校就會失去生源,最後大家的飯碗便會砸了。討論異常激烈,三天下來,意見統一了,多數人服從了少數人,王偉的學校也決定從新一屆高中生開始,從入學第一天抓起,每天多設定一個課時,每週多安排半天至一天的教學時間,高三開始,星期六、星期天不放假,全天候上課。“對學生和家長講明白了:誰不參加加時課程的學習可以,但高考能不能考出好成績,我們學校概不負責。”校長最後拍板,老師們就像面臨世界大戰一般,一個班一個班地動員,一個家長會接著一個家長會,口徑統一:這是為了大家,為了你們有高考成績,為了你們孩子有前程,所以必須校方、學生和家長一起努力。

是否這樣有違教育部的相關規定?國家教委好像不止一次規定非畢業班不準隨便增加課時,我便請教王偉老師。

是有規定,但有幾個學校是按規定辦事的?除非你們北京的中學因為離教委太近了,哪家高中學校不是我行我素?王偉老師說,事實上按照教學大綱的課程安排,高三的學生只有一兩個月的時間進行高考複習。現在高考的分數競爭已經激烈到每爭取到一分就可能是考生一生命運的分水嶺,不靠全力拼搏,不靠比別人多出十倍、百倍的努力,怎麼可能出好成績?所以說,誰把高中三年的教課時間提前量加大,誰搶得的高考複習時間就越多,複習越充足,準備也就越有保障,高考成績隨之跟著越有把握。

因此他想,也許這個線索能幫助夏皮羅徹底弄清“北京人”的真實情況,從而洗雪罪名,擺脫困境,同時也了卻導師魏敦瑞博士臨終前的遺願。當費爾塞維斯的電話在夏皮羅的家驟然鳴響時,夏皮羅同樣沒有起床。一聽完費爾塞維斯的報告,夏皮羅興奮難抑。是的,夏皮羅現在對於“北京人”的渴望,已經不僅僅只為實現魏敦瑞博士的臨終囑託了,還為洗清自己蒙受的不白之冤。他早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