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麗站起來抓住我的手,黯然道:“琥珀,這次就看你能不能救淇淇了,否則只有再上吊了。”
我一呆道:“這麼嚴重嗎,到底為了什麼?”
媚姬坐到床邊攬住哭的哽咽難言的淇淇,勸解道:“別再哭了,快說事,咱們姐妹好好商量商量。”
明麗道:“我來說吧,晌後二爺忽來見太妃,我正好在跟前伺候。就聽他與太妃說要淇淇做影妾,這次是真心的喜歡淇淇。又哭訴二夫人嫁他十來年了卻一無所出,又兇狠善嫉不許他有別的女人,他活得很痛苦。正巧淇淇就從外面回來了還衣衫不整的,太妃便叫住淇淇問她可想跟了二爺,淇淇嚇得連連磕頭說不敢有非份之想,今生今世都不嫁人只想伺候好太妃。太妃冷笑說倒是不敢耽誤了姑娘看這樣子也是思春了吧,就把淇淇許給了二爺做影妾,並說後天就是黃道吉日,這兩天準備準備後日就接過去吧。”
我雖有心裡準備,但沒想到事情已到這種地步,太妃即已開口怕很難迴轉了了。媚姬、蔓絲也都呆住作聲不得,太妃是府中最高權利人,就是水越·流銀也不敢違逆太妃意願,這時空極講究忠孝很象中國古代。
淇淇哭道:“我是死也不進二爺二夫人那西園的,明麗你救我做什麼?就讓我吊死多幹淨,若象楠葉似的遍體鱗傷的死去倒不如就早死早投胎了。”
明麗也掉下淚來,道:“咱倆象親姐妹似的這麼長時間了,你叫我見死不救嗎?琥珀這些姐妹中數你最聰明大膽,又得王爺歡心,現在就看你能不能想想辦法救淇淇了,否則······”
媚姬也道:“琥珀只有你去求王爺,看能不能讓太妃收回成命了。”
我也知道只有這一個辦法可行了,便點頭道:“好,我去找王爺求情,淇淇你答應我不管怎樣都不許再尋死,只要活著總有希望。”
我回到南園聽風閣時見書房門口垂手侍立著兩個小廝,就知道水越·流銀應在屋裡,那兩個小廝見是我也不攔阻,給我打起簾子,我跨進屋去。
因為入秋以來天氣轉涼,室中四角都點了銀白色的青銅小暖爐,燒的是一種象煤似的石頭但沒有煤那麼髒的黑煙,這石頭叫暖石即乾淨又奈燒。通常丫鬟都會在暖爐中撒把醒腦冷香,書房便會在烤得暖洋洋的同時不至於讓人犯困。
應畫與鬢香當值站在一旁暗影中,見我進來都有些驚訝,因為我從來沒有主動來找過水越·流銀,這一段時間我倆冷戰,大有不能共室之勢,我值班他不來,他在我就跑。
水越·流銀坐在桌案前批閱公文,神情專注面容靜好。我走近案邊他卻並不抬頭,我站住不知他是真沒感到我的存在還是假裝不想理我。我雖心中焦急可又不敢打破這一室安靜,按理我不該打攪他的,就是在前生做下屬的也不敢打斷上級的思路吧。
我躊躇不安的攏攏頭髮,拽拽衣角。因為外衣給了淇淇又沒空再穿,所以只著了件月白色夾衣,天色已暗下來,我從東園回來時就覺得身上寒冷,這會被暖氣一燻不由鼻子發癢連打了兩個噴嚏。
水越·流銀抬起頭來,看著我輕輕皺眉,雕塑似的面容因這雙眉輕皺而顯得生動起來。我捂著嘴也被自己突然打的噴嚏嚇了一跳,瞪大眼睛有些尷尬的對視上他的銀眸。
我吶吶的道:“我、那個不是有意的,您繼續吧。”心裡卻祈禱他趕快介面問我淇淇的事。
大概這裡的上帝聽到了我的祈禱,就聽水越·流銀道:“有什麼話就說吧。”
我飛快的把淇淇的事講了一遍,然後請求道:“王爺您能不能與太妃說說,別把淇淇嫁給二爺行嗎?”
水越·流銀沉思一下,道:“這件事我不能管,二哥喜歡太妃同意,我憑怎麼反對?”
我急道:“可是淇淇不願意呀,淇淇不想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