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大聲作死啊!”
段瀟鳴被她捂住嘴,餘音悶在她掌心裡,傳出來怪異難言。他伸手
抓住她的手,在掌心輕吻了一下,嚇得泠霜慌忙收回手。
段瀟鳴又是一陣得意的笑,伸手拿過茶几上的那一隻琉璃杯來,看
著杯中她喝剩下的半盞酒,琥珀色的酒漿,映在半透明的雕花琉璃裡,
杯沿上還飄著幾朵桂花,這樣雅緻,便是光看看,也怡情了。
“什麼好東西,竟這樣好喝?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就敢縱酒?!”
段瀟鳴一笑,將這半盞殘酒一口飲下,抿著嘴唇回味一番,卻只嚐出了
甜味來。
他自小飲酒,在軍中喝得都是雜糧五穀釀的烈酒,加之那樣的酒量,
自然喝不慣這種專為貴族女眷調製的甜酒,喝在嘴裡,如同喝清水一般
,淡而無味。
泠霜看他輕蹙眉頭的樣子,便知道他喝不慣,抿起嘴角輕輕笑起來,
道:“這是給夫人小姐們喝的,放在你嘴裡,就是牛嚼牡丹了!”
說完,懶懶地鬆動了下筋骨,整個人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他懷裡。
段瀟鳴一聽,卻不氣惱,反倒‘嘿嘿’笑了兩聲,垂下首來,附到
她耳畔,低低地笑起來,喃喃道:“那咱們倆,誰是牡丹誰是牛?嗯
……我是個皮糙肉厚的,經得起嚼……”
泠霜聽了,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便是再尖利的嘴,也回不出話來,
全讓他佔盡了上風,於是也不理他,忿忿地轉過臉去,伸手又斟了一
杯酒,拿了琉璃杯在手,就要往嘴邊送。
段瀟鳴剛剛吃了那麼大的虧,此刻有如此良機豈肯錯過?!看著
她氣鼓鼓地喝悶酒,半邊臉通紅,另半邊臉全是方才側壓在藤面上
的藤印子,於是更是窮追猛打,忙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把杯沿往
嘴邊送,鄭重其事地道:“且住!再喝下去,醉了可怎麼辦?”
袁泠霜知他這是得了便宜賣乖,不打算搭理他,拍掉了他的手,
徑自緩緩地喝了起來。
段瀟鳴也不在阻止她,卻是長長地一聲苦嘆,好不哀怨地道:
“唉……正所謂酒後亂性,你若是一會兒醉糊塗了,對我做出什
麼事情來,那可怎生得好?我是該竭力反抗呢?還是索性不掙扎
任你蹂躪糟蹋了?嗯?”
段瀟鳴說完,還煞有介事地拖了一個長長的尾音,激地袁泠霜
忍不住一口酒還未嚥下去,‘噗’地一聲全數噴了出來。
段瀟鳴終於再也憋不住爆出一陣哈哈大笑。袁泠霜氣得在他胸
口猛捶一記,從衣袋裡掏出絹帕,想要拭去唇邊酒漬。
段瀟鳴卻搶先一步猛一俯首,將她唇邊酒漬一一舔舐而去,
又趁著她驚呼張口之空隙,運兵法於實戰,快、準、狠,長驅
直入,勾纏地懷中人兒由掙扎變作溫順。
這一次‘甕中捉鱉’,看她還怎般插翅飛去!段瀟鳴心中好
不得意洋洋,這麼多年的‘懼內’生涯裡,叫他學到了一個為
夫的真理,那便是‘君子動口不動手’。與袁泠霜這般聰慧難
纏的妻子鬥法,動手是永遠解決不了問題的,所以一定要在適
當的時機,適當的
場合,堅定不移地‘動口到底’,才能連本帶利地討回來!收復
‘失地’,有時,就是這麼簡單
!(O(∩_∩)O~)
纏綿方罷,段瀟鳴終於心滿意足地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