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命……
冰冷的劍,穿透她的心臟,有風在耳邊嗚咽,她輕笑,死,其實比活著容易,活著的,才是最痛苦的。
白雲為證,我顏小玉,此生來過,來到了一個叫西涼的異界時空……
細風為憑,我顏小玉,此生愛上了一個人,他叫蕭寧瀾……
寧瀾,還記得我們的誓言嗎?我先走了,我會在桃花島等你。
寧瀾,我走了,你要好好的,半年,只是半年而已,半年後,我們在鬼界依舊做夫妻。
衛晉寒看著蕭寧瀾的背影,星眸寒光乍現,他撤回手中染血的劍,冷聲道,“蕭寧瀾,你救不了你愛的人,你看著她死在你的身後,如此窩囊的你,還活著做什麼?你為什麼還不殉情?你為什麼還卑微無恥的活著?”
蕭寧瀾的腳步頓住,俊臉上,淚流滿面,薄削的唇角卻勾起一個魅惑眾生的笑容,“因為我們約好了,生生死死,都會在桃花島見面,然後一起投胎,下輩子,我們還做夫妻!”
他不再理會衛晉寒,腳下步子加大,身後響起重重的響聲,衛晉寒的長劍已經挑斷了顏小玉身上的繩索,她的身體被他拿在手中,彷彿拋貨物般,扔下了浩淼的深淵。
蕭寧瀾堅定的走著,眉目間,沒有了平日的狠戾之氣,他看著遠處的白雲,眸底浮起一抹蒼涼的微笑。
小玉,這樣的我,你可喜歡?
小玉,這樣的我,是不是可以配上無暇的你?
小玉,等我,只是半年,半年以後,我們依舊在鬼界做夫妻。
柏樹的葉,被風盤旋著吹下,嗚咽之聲如歌如泣。
大片的還魂花,在頃刻間凋謝,衛晉寒看著手中的血,有剎那間的迷茫,他報仇了嗎?還是,他做了天該做的事情。
花謝,露出枯黃的葉子,他不知道,這些花,來年還會不會再開,其實他很喜歡這些花,它們讓他想起了童年中,少許的快樂。
他微微仰頭,風帶著血的腥味,閉上眼睛,他想起了阿雅,那個面對他的長劍,一動不動的女子。
那個女子,沒有一句解釋,甚至沒有一絲內疚害怕的死在了他的劍下,至今,他不瞭解,那個謎一般的女子。
蕭寧瀾走回自己的木屋的時候,天色已經將晚,他默默的收拾著木屋的一切,將所有能夠帶走的,全部打包成為包裹,看著屋內熟悉的一切,他仰起頭,臉頰上的淚痕已經乾涸,
星子在寂靜的夜晚照耀的格外璀璨,破碎的星光閃爍在地面上,一切美如虛夢。
他推著車子,頂著月光走在小道上,清冷的夜,他的精神卻好的異常,往事輪番在他腦中浮現,隨著車的吱呀聲響,他的腳印也在月下深淺不一。
他不知道走了多久,大概已經出了京城的範圍,天空的啟明星已經熠熠生輝,東方出現了魚肚的白,他停下車子,坐在旁邊的草坪上喘息。
伸手遮住眼睛,微弱的光線似乎要從指縫中流瀉出來,他累的大口呼吸,在陽光即將破雲而出,黎明來到的時刻,他昏睡了過去。
一切都像是個噩夢,他睡著了,就很難再醒來,可是等他醒來之時,人已經不在原地。
他不明白,他是得了夢遊症還是怎麼了?醒來之時,人已經離他推的車子很遠了,而且他的一覺,似乎時間太長了,他將整個白天都睡過去了。
看著自己的手,上面有些泥土的印記,他一向是個愛乾淨的人,連衣衫都容不得有半點瑕疵,更何況還是自己的手。
在河邊清洗雙手的時候,身邊有商人來來往往,他們絮絮叨叨的在議論什麼。大概的意思是,昨天白天,這裡居然出現了一個金色的老虎,嚇的居民白天都不敢出門,有人去請了專門除虎的高人,可是不知道那隻金色的大虎,晚上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