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管桐和鄭蒼兩位師弟？”方凌雲問道。

“是……”麻子臉看了看方凌雲臉sè，似乎霽了一些，又低聲道：“是一大清早看到的。”

方凌雲的臉sè難看起來，冷冷地瞪著那麻子臉：“你想說荊師叔在妞妞的房裡過夜？”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麻子臉連忙辯解：“我只是轉述鄭師弟的話，大師兄不信的話可以叫鄭師弟過來問問的。”

方凌雲厭惡地揮揮手，卻是什麼話也沒說，將這幾個人都趕了出去。

“妞妞雖然xìng子有些野，但做事一向有分寸的。若真有什麼越禮之處，方、鄭兩位師弟怎會到處亂說，肯定是先來稟報我的。這些小傢伙，整rì不知道用功修煉，就會爭風吃醋，真是沒出息。”方凌雲看著洞頂想了想，搖頭暗思：“妞妞長大了，有些事不能再可著她的xìng子來的，尤其是這男女之事，最是複雜，得管一管了。”

他隨手揮出兩道傳音符，片刻後兩個紅衣弟子一先一後地走進洞窟，恭聲道：“大師兄！”

“管師弟、鄭師弟，你們兩個經常在山上，離眠雲小築較近，最近妞妞可有什麼異常之處？”方凌雲溫聲問道。

管桐和鄭蒼不僅心中一顫。這兩人連rì來心中也是一直遊移不定，不知道該不該將眼中所見告訴大師兄。外門的人或許不清楚，但他們這些李門嫡系卻早有所覺，方凌雲對李西雲的感情非比一般，反之亦然。眾弟子當然也都樂於見到“雙雲戀”能功德圓滿。大師兄娶了大師姐，繼承李門掌門之位，就像當年的師父和師母一樣，這在八仙門各門都是很常見的組合。正因為這種幾乎是墨守成規的傳統，所以儘管李西雲有些風sāo，人也極其美貌，暗戀之人更是無數，但卻從來沒有人敢公開追求她。不僅李門內部，連其他各門，甚至一些交好的門派，也都心中有數。

李秋蟾為何將方凌雲視如己出，盡心培養？為何將李西雲託付給他照顧，完全一副甩手不管的樣子？為何傳給他們兩人的功法都是適合將來雙修的？等等等等。許多跡象都表明這李秋蟾早就已經把方凌雲當作女婿來看待了，而不僅僅是愛徒、繼承人。

只要等李西雲再長大一點，最好是進階元嬰期，說不定兩人就要一起雙修的。這想月窟面積夠大，很適合雙宿雙棲，將來生下小孩也有地方玩鬧，恐怕這洞窟的選擇也是為將來做準備的。

現在忽然出了這麼一檔子事，管桐和鄭蒼有些不敢說，也害怕是自己看錯了，引起誤會。他們本來是想再觀察觀察的，若是誤會更好，否則也得有足夠證據才能告訴方凌雲。

“大師兄……也還好啦，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山上人又不多，沒……沒什麼異常。”管桐道。

“荊師叔是不是經常和妞妞在一起？”方凌雲忽然問道。

“啊？”鄭蒼一驚。

“沒關係，說吧，妞妞個xìng好動，貪玩，有些大咧咧。有些事情她即使做了，也並不是存心的，根本不會考慮後果的。”方凌雲微笑道：“荊師叔是去過眠雲小築吧？”

管桐見方凌雲這樣說，只得道：“是，去過幾次。”

“還有呢？”方凌雲似乎不在意地問道。

“我見過兩次，他早晨才和大師姐一起離開。”鄭蒼道。

方凌雲臉上肌肉微微抽動一下，沉默了片刻：“這件事怎麼可以到處亂說？這對妞妞的名節會造成多大的影響，你們難道不知道？”

管桐囁嚅道：“看大師姐的樣子，似乎並不在乎。他和荊師叔賺了不少靈石，估計是在房間裡數錢，那嘩啦嘩啦的聲音，很遠都能聽到。我無意中當作笑話和幾個師妹說了一句，誰知道就被傳出去了，大師兄，應該沒那種事的……”

“當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