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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斬將(二)

法發揮作用,只能在十數親衛的忠心護衛下,還死死釘在龍津橋頭的左側,勉強沒有被擁擠混亂的兵卒衝散開。

雄州兵馬不是沒有其他勇將可用,赤扈騎兵的主力還沒有全然出動,在拔格之下也另有兩名千戶、十數名百戶勇將統領,但增援從朱雀門抵達龍津橋北側,卻被狹窄的橋身以及橋身之上混亂擁擠的兵卒擋住去路,甚至連視野都被高高隆起的橋身擋住。

增援而來的守軍,對橋南端的混亂戰局,徹底的無能為力。

汴梁南外城除了南薰門、廣利門、普濟門外,還有五座橋樑飛跨蔡河之上。

守軍之前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多備些舟船,以免龍津橋、昌泰橋等橋樑會成為他們在汴梁城中調動兵馬的障礙。

卻是凌晨從南薰門進城的義軍,在徐懷的督促下,第一時間就蒐羅到數十艘畫舫、貨船,這時候都駛到龍津橋附近,佔據龍津橋左右的蔡河水面,義軍將卒站在舟船的船舷甲板上,用弓弩紛紛射擊橋上及兩側的敵卒。

面對這一幕,拔格也深感無力。

作戰經驗豐富的他也清楚,此時不是突圍的時機,只是沉聲下令,叫左右守住橋左丈許之地。

有時候亂兵比有序的敵軍更麻煩。

有序的敵軍陣列,在他們拼死而暴虐的強攻下,會下意識的收縮,從而叫他們有機會擠壓擠出一絲縫隙出來。

龍津橋從南岸到北岸跨河不足十丈,只要有一絲縫隙,他就有機會脫身。

而徹底喪失抵抗意志、一心想透過龍津橋逃往北岸的亂卒,即便發狠殺一些立威,也只能叫橋頭變得越發擁擠,更徹底的堵死。

三四百散亂兵卒,或被亂箭射死,或跳入河中搏一線生機,或拼死擠過橋去,隨著時間流逝,橋頭亂卒也漸漸稀疏下來,甚至楚山甲卒陣列的前列,也觸及橋端。

“走!”拔格看到機會,大喝一聲,居前揮舞鐵鐧,就朝擠到跟前的一面大盾抽劈過去。

持盾之人長得高壯無比,像一截鐵塔,看筋骨也是相當罕見的力壯之人,一眼看過上就令人深刻。

不過,這麼一人除手持重盾、腰間別一把短刀外,別無兵械,而從頭到尾都在楚山指揮使一級的將領身邊侍衛、作戰,在拔格看來,可能純粹就是力壯而已。

要不然的話,這麼一人混得再差,也應能到敵帥徐懷身邊侍衛。

拔格這一鐧意圖將此持所持重盾直接劈裂,然後將其擊死,務求在最短時間內將蜂擁平來的七八名楚山悍卒震懾住,從而爭得脫身過橋的機會。

拔格在吐氣開聲暴喝的同時,渾身筋骨也爆出雷鳴一般的微響,簡簡單單的一勢抽劈畢聚全身之力,卻有泰山壓頂之勢,狠狠的正劈於斜舉迎來的盾面之上。

鏗然一聲巨響,赤溜出一串火星,就見精鐵大鐧的稜刃在盾面之上劈出一道稜形凹印,然而拔格預想中的盾裂人亡之情形卻沒有發生。

持盾之人僅稍撤半步,甚至在撤步的同時便完成卸力,反手往前小躍半步,帶著重盾像山嶽一樣蓋打過來。

拔格手臂反震發麻之際,駭然看著眼前一幕:

怎麼可能?

楚山指揮使一級的將領身邊,竟然就有如此高手充當侍衛親兵?

而眼前這人所持之盾,也與尋常覆鐵重盾截然不同。

拔格所用鐵鐧,形如長簡,精心鍛造、開有稜刃,破甲裂盾是輕而易舉之事,特別是剛才一擊,他意在立威、震懾,抽劈之下有千鈞之力,即便是渾鐵重盾也能裂之。

此人看似另無長物,但所持之盾卻強得過分,似乎每一方寸之處都經過千錘百煉精鍛一般。

倉促之際,拔格無法細窮,側身舉鐧撩打,以刀術反身劈化入鐧勢,化解重盾有如泰山壓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