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紫西距淅川城一百五十里,其地脊倚群山、下臨清流,接秦川、鄂渚,歷來乃兵家逐鹿之地,地勢之險要,猶在淅川之上。舊時有木橋架于丹水之上,曾名草橋關,又因其地荊花遍野,俗稱荊籽關,乃草籽之籽,大越立朝之後,才改用紫氣東來之紫。荊紫道歷來荒僻,直到前朝末年藩鎮林立,阻隔河洛、河淮,為使江淮糧賦抵達川陝,役民夫從荊紫往西開鑿運道于山嶺之間,自此商賈絡繹不絕。大越立朝以來,於荊紫設巡檢軍寨控扼其險。西峽位於淅水之上,西有重陽|水沿山漕東淌,於寺山之北匯入淅水,從重陽|水往西則是商州商洛縣石坪寨,其間雖說道路崎嶇,卻為私商所喜……”
“董公,貴子所言確有些真才實學,制司書吏匱缺,不知可堪其任?”徐懷看向董成,問道。
董異一臉迫切的盯著其父。
董成半晌才輕輕一嘆,朝徐懷揖禮道:“犬子年少薄學,行事魯莽,往後但有不周之處,還請使君多多寬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