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想?”
“你是這狡辯!我只是說兵馬出城列陣太兇險,”楊茂彥反駁錢擇瑞說道,“派斥候之事,先觀望兩三天又有何不可?我也沒有說一定不能派出斥候!我受陛下委任守禦四壁,當然要用好每一個將卒。”
“現在派斥候出城,也不一定能打探得到什麼訊息,萬一白白損失軍中健銳,太可惜了,”汪伯潛和事佬一般站出來勸慰大家,說道,“依我之見,何必急於一時,等上兩三天有何不可?”
錢擇瑞聽了這話,都禁不住額頭青筋抽搐起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身居御營使、京畿四壁防禦使的楊茂彥以及執掌軍機的樞密使汪伯潛,竟是如此的愚蠢、頑固,軍情如火,瞬息萬變,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跟他們說什麼萬無一失、說什麼不能急於一時?
他都想不明白,陛下怎麼會將重任委給這樣的人?
又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是一類?
平時覺得陛下與先帝並無太大的區別,勤於朝政,心思縝密,但為何到了這關鍵之時,差距就這麼大呢?
回想先帝無視眾臣反對、御駕親征汝潁以迎大敵時的風采,錢擇瑞眼睛都不禁溼潤起來了。
“好了,不要為這種小事爭論了,
楊相、汪相也是想諸事周全,”紹隆帝黑著臉,朝殿下眾人說道,“派兵馬出城列陣,是較兇險了,還是等天黑之後,派人出城搞清楚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也不能一味閉城自守!太小心也不是善策。”
“臣遵旨。”聽紹隆帝下了裁斷、口諭,楊茂彥遵命道。
“沒什麼事,就先下去吧。你們有空來這裡爭吵,不如多上城牆看看。”紹隆帝示意眾人退下。
王番漠然看著這一切,隨眾人走出垂拱殿,窺見劉衍眼眶已紅,淚水幾要溢位,伸手輕輕拍了拍劉衍的肩膀,以示安慰。
錢擇瑞看著這一幕,心裡更覺悲哀,劉衍身為樞密副使、京畿四壁防禦副使,為派名斥候出城摸查敵情,竟然都要捅到垂拱殿請紹隆帝裁斷,這他娘算什麼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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