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也不叫他放心,也不可能對禁軍在岢嵐城裡胡作非為就裝瞎不敢。
要是裝瞎不管,或者說派人去通稟葛伯奕處置,那他這個監軍使不就純粹成擺飾了?
“我帶著人陪朱芝、朱桐過去看一眼,事態不嚴重,未必就要驚動院卒!”鄭壽看出王番的遲疑,上前說道。
“你們二人陪著走一趟。”蘇老常、周景都不在監軍使院任事,今夜這事當然跟他們無關,王番跟徐懷、徐武坤說道。
徐武坤在官廳任吏,徐懷又是役卒都將,既然趕上趟,陪著走一趟是責無旁貸,但徐武磧是生面孔,王番也不知道他跟徐懷等人是什麼關係,當然也不會隨意差使。
徐懷與徐武坤當即便趕回去穿戴鎧甲,王番沒有吩咐蘇老常、周景他們做事,徐懷卻要他們即刻去打聽暖香樓的訊息。
岢嵐作為嵐州州治,乃是太原前往寧武、嵐谷以及府州、麟州等地的要衝,駐軍也多,大大小小的妓寨有好幾十家,也有各家背景。
柳瓊兒、蘇老常、徐武坤他們對岢嵐城裡的三教九流勢力都粗略摸過底,暖香樓在岢嵐城不是什麼大館,抱住的大腿應該不粗。
禁軍募兵來源複雜,將校又不能以身作則,軍紀不整是困擾大越的頑疾,北征伐燕之初,數以萬計的禁廂軍都要集結到嵐州來,擾民之事在徐懷看來是難以避免的事情。
相信岢嵐城裡大大小小的商戶也應該有心理準備。
暖香樓這家平時不怎麼扎眼的小妓寨,受到滋擾就敢動手將禁軍武吏打傷,徐懷擔心背後是否有什麼隱情。
蘇老常、周景帶著徐武磧連夜去找人打聽更詳細的訊息,徐懷與徐武坤也不停留,牽出馬匹,就準備齊妥的鄭壽、朱芝、朱桐兄弟二人以及錢忠等幾名將卒往銀山巷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