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各種各樣外在內在原因,兩個學院關係非常不錯。
經常會舉辦各種聯誼、比賽等等活動。
搞籃球賽也是正常。
只不過,想到自己學院裡這些打扮精緻、心思細膩的男孩子,對上建院裡一大幫人高馬大的男生。
畫面太美,岑瑜只想捂眼睛。
她嘆了口氣:「太慘烈了,真的太慘烈了。」
梁可櫻沒有答話。
目光已經不由自主地在場內逡巡起來。
可能是因為友誼賽,球場氣氛並不十分嚴肅,一眼望過去,兩邊幾個男生都是差不多身形。
無論是身材亦或是臉,都沒有十分出眾的。
唐司淮不在。
也是,想想應該也不會來。
他那麼忙。
梁可櫻垂下眼,抿了抿唇。隨手拿了支鉛筆出來,握在指間,準備構思起稿。
不過幾分鐘,一個簡單的人體輪廓已經躍然紙上。
雖然沒有細節,但因為型很準,粗粗看過去,也能看出是一個託球起跳動作。
剩下就是要補充線條、五官表情、肌理、陰影等等。
梁可櫻停下手。
她整體端詳了一會兒這張圖,又從包裡換了支筆出來。
低頭那剎那,旁邊,人群裡傳來一聲驚呼。
「哇哦——」
梁可櫻被嚇了一跳,呆呆地抬起頭,納悶,「怎麼了?」
岑瑜努力探頭去看了看。
頓時瞭然。
「……唐司淮來了。」
梁可櫻:「……」
「我聽學姐說,唐司淮是校隊的,和體育系那幫子人一起玩。來打這種院系友誼賽,還是打我們院,這不是殺雞用牛刀嗎?他也太閒了吧……還是單純來看熱鬧的?」
說話間,裁判吹哨。
宣佈這一小節比賽結束。
唐司淮穿過圍觀人群,走到了球場邊,笑著和幾個球員說話。
這樣看過去,他沒穿球衣,又比旁邊幾個男生都要稍高一些,竟然顯得很有點鶴立雞群味道。
梁可櫻從沒見過比唐司淮更有少年感的男生了。
好像他站在哪裡,哪裡就是熱烈的夏天。
這種感覺免不了叫她回憶起過去。
仔細想想,梁可櫻是見過唐司淮打籃球的樣子的。
不過也只有那一次。
因為高一和高三差了兩級,高三又要緊密備考,兩個年級的學生平時基本沒有什麼機會接觸。
自從那個驚世駭俗的升旗儀式結束後,梁可櫻沒再見過唐司淮。
但這個名字卻經常會被提起。
她不曾加入討論,也不會表露出什麼端倪。
只在每天路過光榮榜時,悄悄看一眼。
直到新學期開學。
那時,梁可櫻進入高一下學期,高三也開始最後一學期高考衝刺階段。
開學第一週有高考動員會。
主角是高三學生,高一高二也要求去旁聽。
上臺發言的學生代表就是唐司淮。
梁可櫻坐在後排,臺上人的表情看不太清晰。只能看到他頎長挺拔的身影,還有琅琅的、玉石般質地的聲線。
具體說了什麼,現在,梁可櫻已然記不清了。
但還記得當時第一感覺。
——發言稿應該不是唐司淮自己寫的。
這些官方措辭,實在不符合他那樣桀驁不馴的囂張脾氣。
光榮榜上那句話,才是少年的真實展現。
……
動員會結束後,下午體育課,梁可櫻再次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