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這樣……」
梁可櫻頓時鬆了口氣。
唐司淮:「走了,星星。」
……
那查澤日落時間很晚。
晚上九點多,最後一抹斜陽沒入連綿雪山之間。
夜幕降臨。
整個天空都變成了乾淨深邃的深藍色,月光明亮,星子也清晰可見。
招待所裡,梁可櫻洗漱完,坐到房間唯一一張椅子上,開啟電腦。
今天是他們第一天抵達那查澤,帶隊老師讓他們好好休息,明天再開始活動。因為舟車勞頓,大部分同學確實都已經精疲力盡,晚上沒有出去玩,各自留在房間裡聊天。
這裡大多是木房,年代又比較久,牆板隔音效果不好。
甚至,坐在房間裡,還能聽到隔壁房間傳來的竊竊說話聲。
梁可櫻開啟軟體,畫了兩筆,又覺得找不到狀態,懊惱地嘆了口氣。
恰好,岑瑜從洗手間走出來。
聽到她嘆氣,岑瑜擦著頭髮,隨口問道:「怎麼了?不舒服?累的話就明天再畫好啦,咱們不急這一時。實在不行,給老師請個假,白天的活動不參加也行。」
這種實踐採風不比學校上課,雖然算實踐分,但過程輕鬆得很。
旅途中這些活動,其實混混也行。
只要開學把採風成果交齊、也就是交上定額數量的畫,基本就能過關。
梁可櫻勉強笑了笑,搖頭。
「還好,也不是很累。就是有點沒手感。」
岑瑜「哦」一聲,將毛巾搭在脖子上,去包裡拿了相機出來,坐到床上,連上自己的電腦,開始檢查照片。
翻了幾分鐘。
她手指動作驀地定住。
剛剛下車抵達那查澤時,岑瑜順手給這潑天美景按了幾張照片。
沒構圖,也沒好好取景。
只是隨手按了一下。
哪想到,竟然剛好將唐司淮身影按了進去。
雖然在畫面最角落處,但還是能一眼看到。
岑瑜看到這張圖,立馬就回想起了到招待所前那件事。
她本打算得好,要壓在心裡,絕對不說出來。
但唐司淮居然又巴巴地跑來,給他們送了紅景天。
這就讓人有些踟躕不決了……到底要不要分析分析呢?
岑瑜闔上電腦。
目光掃過床頭櫃上那個紙杯。
她不愛聞中藥味,暫時也沒有什麼高反現象,自然是沒碰。但梁可櫻那杯,早已經被唐司淮盯著喝完。
沉吟良久。
終於,岑瑜清了清嗓子,喊梁可櫻:「可櫻。」
梁可櫻放下筆,回頭看她。
「嗯?」
岑瑜:「你說,唐司淮對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我今天覺得你們有點不太對勁。」
「……哪裡不對勁?」
「唔,我也說不上來,就是他剛剛來接我們的時候吧,明明是在跟我說話,但是特地喊了你的名字問你問題,蠻奇怪的……雖然說只是一個很小的細節吧,但是我就是覺得不對勁。」
按理來說,唐司淮那麼聰明敏銳,從那張表白牆速寫、登山社活動,還有之前各種事件,什麼要微訊號之類的……應該是能猜到梁可櫻對他有點心思。
如果真如梁可櫻所說,唐司淮明確表示過不喜歡她這種型別。
那對她,應該是採用避嫌態度才對啊。
怎麼會這麼親暱熟稔?
甚至還特地喊她一聲呢?
梁可櫻兩耳不聞窗外事,岑瑜可不然。她人在學生會,入學起又活躍於各項活動中,唐司淮是學生會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