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金家父子,默契將渁競天擠出腦海,臉色同悲。
越想越氣,越氣越火,金誠嚷嚷道:“和離,非得和離,我把妹妹接回來,過個兒子給她,我妹妹也有後人供奉了。”
過繼?韓謙彷彿眼睛一亮。
燕平侯心一動,忙道:“謙兒的兒子——”
“那不行。”不用金大人說話,金誠先堵了燕平侯的話頭:“咱明人不說暗話,那沈煙霞可是覬覦韓謙多少年,這是盼著望著把我妹盼死了,讓她兒子給我妹當兒子,接我妹大把嫁妝,我妹能安生去投胎?再說那個爬床的金悅兒,臉前一套背後一套,若是她兒子給了我妹,我妹準氣得夜夜來你們侯府說理。”
燕平侯背後一涼,覺得金誠說的也沒差。
金大人擺手:“和離吧,和離後不管我家怎麼安排,汐兒總不會斷了香火。”
父子倆咬死了就要和離,燕平侯好說歹說,給自家爭取了考慮的時間,拉著失魂落魄的韓謙,臊眉耷拉眼的回了侯府。
進來就衝著韓夫人吼,不管她躺在榻上,額頭搭著帕子。
丫鬟婆子知趣出了去,便是韓謙,燕平侯不想他看見老夫妻吵架也趕去了書房。
“虧我還以為你是個周全的,悶不吭聲的,你竟給我捅了那麼大的簍子。金大人若是去御前分說,我有什麼理可辯?”
韓夫人泣道:“還不是謙兒整日裡沒精打采,我多放了心思在他身上——”
“可別再拿謙兒做擋箭牌,你多給了他什麼心思?你那心思,都放在怎麼讓你那蠢笨好侄女當下一個世子夫人呢。”
被燕平侯毫不留情揭開說,韓夫人羞愧的扯了帕子擋住臉。
“嫁夫從夫,哪有死了多年的人又和離的事兒?便是拿到御前說,也是金家沒理兒。”
燕平侯木著臉:“他們本來是沒理兒,可侯夫人,您這麼精明的人,生生把理兒都推到人家那邊去了。今天,你夫君的臉,可是被人家打得啪啪響。”
一邊說著,一邊拿手掌在臉盤子上拍了又拍,可見是氣得惱了。
“咱家堂堂侯府,還怕了他?”
嘭——,燕平侯拍了桌子。
“好威風的燕平侯夫人,這是仗勢欺人呢。可仗勢欺人,你也得睜眼看看那人是不是由著你欺?你夫君我,侯爺名頭有個什麼實用,管用的還不是戶部尚書?你讓我跟未來的吏部尚書撕破臉呢?你好大威風啊,皇——都沒你厲害。”
韓夫人驚得一把扯下帕子,騰的坐起來:“侯爺說什麼?吏部尚書不是還在任上?”
“老尚書早晚要告老,縱觀六部,看資質聲望人脈與家勢,金大人接任**不離十。你讓我跟掌管百官升遷的未來尚書鬧翻?你是生怕本候在朝裡不夠艱難呢?”
韓夫人閉不上嘴,吶吶:“難道真和離?”
“當然不行。”燕平侯暴怒:“我看你跟你蠢侄女呆的久了,自己也變蠢了。趕緊起來別病了,知道錯了就補救,選個吉日給金汐兒掃墓去,恩,便連墳地也大肆修繕一番。總要讓金家看到我們的誠意,才好徐徐圖其他。”
苦心的韓夫人只好病癒忙活去了。
燕平侯又去找韓謙。父子倆的溝通相當簡潔有效率。
“我絕不會同意和離。”
“那你就生個金家看得上的兒子記到汐兒名下。”
“好。”
“你得先娶個金家不排斥的孩子他親孃。”
“好。”
“我會讓你母親去安排,你要乖乖配合。”
“好。”
父子倆達成一致,爺們兒說話就是這麼痛快。
很快渁競天從小祥子的各條資訊渠道,將倆家的交鋒推斷的